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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崔侍衛?&rdo;君浣溪放下布巾,站起身來,訝然道,&ldo;崔侍衛找我有事嗎?&rdo;
崔浩抱拳行禮道:&ldo;殿下偶感不適,想請君大夫過去長青宮看看。&rdo;
宇文明瑞病了?怕是心病吧……
見他直直立在門口,引得眾多同僚齊齊舉目相望,君浣溪也不便多說,背上藥箱走了過去:&ldo;崔侍衛,我們這就走吧。&rdo;
一路上,那崔浩並不多話,板著一張冷臉,疾步朝前走。
君浣溪腳步不停,這才勉強跟上,行了小半個時辰,總算到了太子宇文明瑞的寢宮長青宮。
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到這俗稱東宮的地方來,剛進得正宮大殿,就聽得一陣悠揚琴聲舒緩而起,側頭一看,崔浩垂手靜立,並不上前,於是順著那甬道徑直走上前去,放下藥箱,跪坐下來,聽著那人靜靜奏琴。
樂聲初初聽時平和無波,越到後來,越是洶湧澎湃,暗藏驚濤駭浪,到得最後,刷的一聲,立時停歇,歸於寧靜。
&ldo;你來了。&rdo;
聽得那溫軟一聲,君浣溪不慌不忙,俯首行禮:&ldo;君浣溪見過太子殿下。&rdo;
&ldo;免禮。&rdo;宇文明瑞面色柔和,低應了一聲,待她坐好之後,似是不經意問道,&ldo;君大夫,你聽了我方才所奏之曲,覺得如何?&rdo;
君浣溪微微一怔,見他表情仍是安詳,並不見特別之處,思付之際,便是平淡答道:&ldo;很好。&rdo;
宇文明瑞啞然失笑:&ldo;就是這兩個字嗎,沒有別的詞來形容?&rdo;
君浣溪淡然一笑,即道:&ldo;浣溪並不通器樂曲律,就只能用這兩字來回答殿下。浣溪愚笨,還請殿下恕罪。&rdo;
&ldo;君大夫‐‐&rdo;宇文明瑞嘆一口氣,輕聲道,&ldo;與其說是愚笨,倒不如說你太聰明,懂得審時度勢,藏身隱形,以坐觀虎鬥……&rdo;
&ldo;殿下,我……&rdo;
宇文明瑞臉色微沉,揮一下手,止住她的說話,平聲道:&ldo;你怎不問我有何症狀,生什麼病?&rdo;
君浣溪低頭苦笑:&ldo;我若是問了,殿下必然說我是矯揉造作,多此一舉。&rdo;
宇文明瑞面上稍緩,點頭道:&ldo;不錯,你若是真的問診,我確會這樣說……君大夫,你可知道我叫你前來,所為何事?&rdo;
何事,當然與之前的南北軍比試有關……
&ldo;這個,浣溪卻是不知。&rdo;
&ldo;君大夫!&rdo;宇文明瑞咬一下唇,嘆息一聲,卻是改了稱呼,&ldo;浣溪,事到如今,你還在懷疑我的誠意嗎,我當日在宮外是真心與你結交,此時也是真心尋求你的幫助,我還是那句話,希望你過來幫我……&rdo;
&ldo;殿下,浣溪無才無能……&rdo;
&ldo;好了,推辭的話,你已經說得夠多了!浣溪,你位列當今天子欽點賜名的四大公子之首,卻敢說自己無才無德?!&rdo;宇文明瑞拍案而起,微喘一陣,方才慢慢坐下,&ldo;罷了,你先跟我說說那受傷軍士的情況,你又是如何看待這次比試?&rdo;
果然,還是問到這個問題了。
君浣溪低嘆一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