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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※※院子裡很靜。在一個鬧市區能有如此清靜的去處,簡直是一個奇蹟。院門口是一個石砌的屏門,屏門上爬滿了厚厚的一層藤蔓。
幾個人悄悄地巡視了一番,便一個接著一個魚貫而入。隱藏在屏門後順著藤蔓的fèng隙向裡院望去,院子裡依舊看不出也聽不到任何動靜。那棵大石榴樹上,正棲息著幾隻毫無戒備,正在靜靜地梳理羽毛的麻雀。
3分鐘,5分鐘過去了,仍然沒有聽到任何響動和看到任何有人的跡象。
院子裡有一座北房,一座西房,北房4間,西房3間。
北房縱深約有10米左右,估計會有隔間套間;西房看上去就很淺,一間就是一間,房間裡不會再有隔層。北房的兩扇房門和西房的房門都緊緊地鎖著,尤其是北房的兩道房門上還都加了防盜門。兩座房子裡都不像關有人的樣子。尤其是西房,關押人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。
其實昨天到今天,偵查科曾派人來過這裡無數次,基本上可以肯定,這個院子裡自發生張大寬失蹤案以來,並沒有什麼人再來過。
代英讓一個偵查員躲開北房正面的視線,順著牆根漫慢匍匐了過去,他們4個人都掏出槍來,密切注視著兩座房子的大門和窗戶,以防隨時可能出現的突發事件。
※※※20多分鐘後,他們便把北房西房所有的門都開啟了,並把所有的屋子搜尋了一遍。
北房4大間,被隔成兩廳6室,兩個衛生間,一個儲藏室和一個廚房。一個巨大的地下室,被隔成4間。西房3間,比想像中的稍大一些,但確實一間就是一間,沒有衛生間,沒有儲藏室,沒有廚房,也沒有地下室,看來只是個客房。
屋子裡的種種跡象表明,在24小時以內,這座剛剛整修過的院子裡並沒有人來過,也沒有任何失押過人的跡象。
可以肯定,張大寬根本沒在這個院子裡關押過。
大寬的紙條和發票代英都已詳細地看過和鑑定過,確確實實是張大寬本人寫下的。從紙條上書寫的筆跡和說話的口氣來看,紙條的內容並不像是被什麼人逼著寫出來的,這也就排除了欺騙和行詐的可能性。
那麼,張大寬究竟會在哪裡關著?
其實最值得可疑的是,幾乎在張大寬失蹤的同時,王國炎妻子的這個住宅裡就突然沒人了,這座院子的大門也就突然被鎖上了。除了王國炎的妻子外,原來的那些在這裡進進出出的人都去了哪兒?
看來肯定還會有一個地方。而這個地方,很可能就是關押張大寬的地方,至少也會跟張大寬的失蹤有關。
昨天到今天,王國炎的妻子都是在哪兒度過的?
代英一邊想,一邊默默地打量著屋子裡的擺設和裝飾。
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條,儘管已經一天一夜沒人住過,但整個房子裡仍然瀰漫著一股幽幽的芳香。
讓代英吃驚的是。幾間屋子裡,竟然沒有看到一張王國炎和妻子的合影。牆上,桌子上,櫃子上,到處都是耿莉麗一個人各種各樣身姿。有的放大到了幾乎跟真人一般大小。
甚至連她孩子的照片也沒有!
在她的臥室裡,幾乎就成了她本人的一個攝影展。張張照片都拍得無可挑剔,好像無時無刻不在頑強地,挑釁般地顯示著自己的美色和青春。真正幸福的女子,是不會用這樣的方式裝飾自己的生活的。在這種頑強和挑釁裡面,包裹著的其實是一種無助的柔弱和恐懼。在她的生命軌跡裡,也許只有自己的美貌和身體,才是她唯一的生存資本。對一個沒有任何社會背景,沒有任何自衛能力的女性來說,大概除了以姿色還勉強可以用來保護自己外,除此也許不會再有別的什麼選擇,在一個強權而無序的環境裡,好女子沒好命,也就常常會成為一種普遍現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