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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楓捂住胸口,再無法堅持,頹然倒下,連帶著穆夜的身子也一歪。
桑頤此時哭的梨花帶雨,朦朧間便只見一位風度翩翩的的少年郎出現在眼前。
喻遙看著形容悽慘的三人,“嘖嘖”感嘆兩聲,抬手往乾楓口中塞了一粒黑色的藥丸。不過須臾,乾楓的氣息便平穩下來,只是並無轉醒的跡象。
他抬腳向穆夜走來,略自把脈,笑容一頓,“真不愧是聞宛白。”
他分外嫌棄地看了一眼桑頤,“哭起來真醜。”
桑頤一噎,“你有辦法救他是不是?”
喻遙眨了眨明亮的狐狸眼,“我可沒這麼說。”
“求你。”
桑頤一反楚楚可憐的姿態,斬釘截鐵道。“阿夜於我,十分重要。”
這少年身上有一股神奇的魔力,讓人自然而然地去相信他,更讓一向高傲如桑頤,都忍不住說出懇求的話語。
喻遙心疼地看了一眼乾楓的方向:“我可不是什麼聖人,你用了我的千年人參,可還是看在乾楓的面兒上。更何況,穆副宮主的命十分重要,宮主便不重要了?”
雪花簌簌吹落,撲得人臉生疼。不知何時自遠處浩浩蕩蕩迎來一隊伍人,皆身穿黑色勁裝,唯有為首兩人衣著各有千秋,正是水月宮消失許久的四位護法之二。
一位生得料峭桃花眸,紅衣懶懶,分明是冬日,骨節分明的手上還握著一把摺扇,不時地輕敲掌心,一副風流的模樣。彷彿他只是那麼一笑,便能夠聞見他身上的脂粉氣。
這便是水月宮大護法,慕思醉。
他身旁一位靈動的女子,喚作唐拂袖,棕色的發高高束起,髮尾自然地蜷曲,無端添了許多美感,瞧起來頗為幹練。
自聞宛白登位以來,雖夜夜笙歌荒淫無度,但涉及宮務必然親力親為。這四位護法自是將她的好瞧在眼裡,尤其是唐拂袖,更是將她當做生生妹妹一般看待。
更何況,這四位護法是聞宛白一手培養的親信,是旁人不可撼動的力量。
但聞宛白卻意外地將她四人調離,四人在這段時間分別去了不同的地方,卻各自保密,直到最近四人方才匯合,這便接到宮主加急的命令,命她四人代管水月宮一陣時日。
宮主每月閉關幾日,不算稀奇。只是這一次,似乎帶著幾分迫切,熟知聞宛白的人自然知道,她的喜怒哀樂從不形於色。
若是能讓旁人感知到急迫,必然是出了何事。
另外兩位護法聽得宮主寵幸了位美少年,巴巴地跑去一睹那人風采。
只唐拂袖覺出不對,問及多人,才隱約指出此處,這才硬拉著慕思醉來此處。
慕思醉卻是個喜歡排場的人,若不帶人,便不願同她上山。這才有了一行人浩浩蕩蕩之勢。
孰料入目竟是如此景象,唐拂袖一怔,繞到穆夜面前,“怎麼回事?”
聞宛白男寵眾多,可在蘇曄之之前,最為得寵之人正是喻遙。故而唐拂袖認得他。
再觀乾楓,唐拂袖斂眸:“宮主呢?”
喻遙知此地不宜久留,聽她問話,似乎並無放過自己的意思,倒是收起了先前的漫不經心,摸了摸鼻子:“宮主這時候,估摸已經被風雪埋了。”
那女人平日裡囂張的模樣他見得還少麼,若是如今死了,反倒是解脫。
唐拂袖聞言,抬劍直指喻遙咽喉,凌厲之至:“她在何處?”
喻遙瞳孔一縮,脖子微微有幾分僵硬,一瞬間的遲疑,卻未閃躲。手指了指方才聞宛白跌落的方向,“喏,她是自那裡跌落下去的。不信呢,你們問她咯。”他的手指復指向桑頤的位置。
桑頤別開臉,她對這新上位的四大護法自然沒有什麼好感,只是冷冷道:“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