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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別怕,我很快就會回來的。&rdo;木棉感覺到她的害怕,心疼地拍拍她的手安慰道。
她認真的眼神讓容篤篤安靜下來,漸漸鬆開手,許是藥效起了作用,容篤篤越發覺得疲累,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,只能合了閤眼睛,來回應木棉的話。
已經是黃昏時分,天邊一抹紅霞艷麗奪目,灰色暮靄給天地都罩了上一層輕煙似的朦朧,崢嶸踏著晚風徐徐走來,玄色衣裙被餘輝鍍上一層金光,玉簪綰起墨色青絲,幾縷在風中輕揚,小山眉如黛,襯託著宛若一池春水般清澈的眼睛,美的那般寧靜脫俗。
木棉迎向她走去,行半禮說道:&ldo;姐姐,篤篤姑娘剛吃了藥。&rdo;
崢嶸忙將她攙住,正色說道:&ldo;木棉,如今你我同為宮人,你怎能向我行半禮,若讓人瞧見了,背地裡又要嚼起舌根來了。&rdo;
&ldo;即便都是宮人,姐姐也是女官,行半禮又是如何。&rdo;木棉瞟向林薇兒的房間,眼裡露出不屑。
崢嶸自不是忌憚林薇兒等人,她只是覺得,在這鄭皇宮裡,看似平和寧靜,實則處處都布滿眼線,她寧可低入塵埃,也不願引人注目。她嘆了聲氣,嗔道:&ldo;你啊,打小便是如此不管不顧的性格。&rdo;
&ldo;誰說得,我只管著姐姐,也只顧著姐姐。&rdo;木棉嘻嘻一笑,親熱之情溢於言表。
崢嶸心下感動,拉起她的手輕輕一握,目光望向容篤篤房間,問道:&ldo;她這會子怎麼樣了?&rdo;
&ldo;還是那般奄奄的,不大有起色。&rdo;木棉嘆氣一聲。
&ldo;你守了這一天了,快先回殿裡休息吧,這裡有我看著。&rdo;崢嶸見她神色裡頗有疲態,心疼地說道。
&ldo;姐姐,依你的身份,怎麼能照顧一個貢女呢!&rdo;木棉著急地說道。縱容崢嶸如今只是蜀國女官,但論出身,她到底還是蜀國一等貴族之女,是堂堂的忠勇王府郡主,而容篤篤不過就是三等貴族之後,怎麼能讓崢嶸在此照看。
&ldo;我們如今同在鄭國,還講究這些做什麼。&rdo;崢嶸本想就此一說,但見木棉神情又是執著又是心酸,便只得道,&ldo;好了,我在這裡守一會,你回去後喚香伶來替我便是。&rdo;
木棉心中雖然不平,但想到如今容篤篤處境堪優,確實需要人在身邊守著,便也只能點了點頭。湘春苑裡各房都門戶緊閉,院子空落落的,在夕陽餘輝下竟透出一絲蒼涼之感,崢嶸掃了一眼,越來覺得人心涼薄如刀,遠勝於任何兵刃。
崢嶸推開容篤篤的房門,窗戶緊閉著,藥味依舊沒有消散,應該是木棉擔心夜風寒涼會加重容篤篤的病情才關上門窗,但若空氣不流通,濁氣盤桓不散,對病人亦是無益。崢嶸上前將一扇窗戶開啟,新鮮空氣灌進室裡,稍減了幾分濁氣。
容篤篤安靜地躺在床…上,雙目緊閉,似乎已經睡著了。崢嶸走過去欲將帷帳放下,見到容篤篤的手空落落置在床沿,便將它放回被子下面。然而,在她碰觸到那纖瘦的手臂時,身體忽然僵住。
那手,是冰涼的。
它像一根乾枯的樹枝,垂掛在床沿,毫無生機。
鋪著寶藍色蝴蝶葡萄紋錦衾的床…上,容篤篤一縷乾澀枯黃的髮絲露在被外,泛青的嘴唇微張,面色晦暗如土,如一朵枯萎凋謝的芙蓉花,沒有絲毫生氣。崢嶸渾身如墜冰窖,涼意侵吞了她全部思緒,顫抖地伸出手指去探容篤篤的鼻息。
&ldo;啊--&rdo;門口傳來林薇兒驚恐地叫聲,她的表情如見到索命的厲鬼,一張俏臉煞白,指著崢嶸叫道,&ldo;你&hel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