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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篤篤本是蜀國三等貴族之女,雖算不得尊貴,但亦是被嬌寵著長大的。被挑中成為貢女後,她的父母便對她寄於後望,希望她能夠在鄭國謀得恩寵,使容家能夠晉為一等貴族,光耀門楣。
在這十名蜀女之中,容篤篤的容貌算不上一等一出挑,家世也並非是最顯赫的,但她性情溫婉,身姿纖細,眉目裡頗具閨秀風采,才會在中元節上一舞驚艷四座。她本以為自己可以憑一夜恩龐飛上枝頭,從此不必再屈居林薇兒之下,也可以使家鄉父母抬頭挺胸。
但是,那一夜容篤篤在承澤殿等來的,並不是宣遠帝的雨露恩寵,而是紫玉皇后的一碗毒藥。
林薇兒等人嫉恨她在中元節夜宴上拔得頭籌,自她被抬回湘春苑後,不但沒有半分同情之心,還冷嘲熱諷、不聞不問。
&ldo;你使個手段得到領舞之位又怎麼樣,還不是被原封不動送回來?像你這般,簡直丟盡了蜀國的臉,若傳了回去,恐怕你的族人都沒有顏面出來見人囉!&rdo;
林薇兒的話像針尖一樣扎進容篤篤心裡,她躺在這間陰暗潮濕的屋子裡,如同行將就木,只等著閉眼的那一刻。
容篤篤的眼淚打濕了身上已經泛黃的被鋪,崢嶸強忍下湧上心頭的酸楚,擦去她臉上的淚水,說道:&ldo;別想這麼多了,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調養身體。&rdo;崢嶸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,因為任何話對一個失去生育能力的年輕女孩來說,都是慘白無力的。
&ldo;不會好了……不會好了……容篤篤搖著頭,面容一片死灰。
木棉拿著幾帖藥從門外走進來,崢嶸看見她後,便給容篤篤掖好被子,輕聲叮囑:&ldo;你先好好休息一下,我去給你煎藥。&rdo;
&ldo;姐姐,你累了一天了,藥就交給我吧。&rdo;木棉看著崢嶸略顯憔悴的臉色,心疼地說。
&ldo;那你煎好之後就送來餵她服下。&rdo;崢嶸回頭看了一眼容篤篤,她躺在帳上一動不動。
&ldo;姐姐,她到底生得什麼病呀?&rdo;木棉問道。
&ldo;她被人餵了猛藥,傷了根基,恐怕要調理好一段時日。&rdo;崢嶸低嘆一聲,難掩神情中的悲傷。
&ldo;什麼人這麼狠心?&rdo;木棉驚道。
&ldo;一個,我們現在還惹不起的人。&rdo;窗外夜色無邊,崢嶸知道,她今後要走的路,也絕不會有光明,而這一切現在才剛剛開始。
崢嶸是在後半夜回到攬星殿的,楚南已經玲瓏的侍候下休息了,崢嶸回到房裡洗漱過後,因記掛著容篤篤的病情,一夜都沒有安睡。第二天起來時,鏡中的容顏難免憔悴,為怕楚南擔憂,她便薄薄施了一層脂粉,在一身玄色女官服的襯託下,絲毫不減清麗容顏。
楚南站在正堂裡由玲瓏和流星整理衣飾,他穿了一件鴉青色廣陵錦衣,襟領和袖口繡著精緻的團花連理紋,腰間束一根玄色鳥紋犀帶,一枚鶴鹿同春玉佩垂落,墨發束髮金冠,端個是氣質出塵,俊秀無雙。崢嶸見他穿著格外正式隆重,不由得露出訝異之色。
&ldo;崢嶸,你來得正好,一會陪我去赴宴吧。&rdo;楚南將目光投向她,說道。
&ldo;是哪宮的宴席?&rdo;崢嶸問道。
&ldo;是太子宮裡的,他昨日差人送了訊息來。&rdo;楚南神色寥寥,似乎並不太想去這些場合應酬,但對方即是太子,他當然不能缺席。
崢嶸想起上次中元節夜宴之時,太子並未到場,後來才聽宮人們說是因為抱恙在身,想來這次宴請便是為了彌補上次缺席之憾。崢嶸上前為他理了理髮冠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