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胳膊上好幾條血道道,背上隱隱作痛的地方更多,晏回赤著足行到等身鏡前背過身照了照, 當真慘不忍睹。他尋思著這幾日更衣沐浴的時候還得避開人,省得內侍瞧見了大驚小怪的。
宮妃侍寢損了龍體按例是要受罰的,雖然有他在,罰是不會罰, 被旁人瞧見了卻難免落人口舌,秘而不宣才是上策。
這麼想著,晏回又去跟守門的暗衛要了瓶上好的金瘡藥,將痕跡深的幾道指甲印隨便塗了塗,無聲嘆了口氣‐‐大清早跑到殿門口跟暗衛要金創藥的皇帝也是沒誰了。
晏回又掀起她衣裳,視線略略打量了一個來回,除了昨天沒控制住手勁在她腰側留下了小小兩塊青紫印,身上再沒什麼別的痕跡,晏回都佩服自己的自制力了。
內侍還沒來喚,想來是離上朝的時辰還有一會兒。念及此處,晏迴心中一動,去唐宛宛的梳妝檯下翻了翻,找出了一把小剪子。
昨晚折騰了大半宿,後又換水沐浴,醜時的更聲響了兩人才睡下。清晨唐宛宛睡得正沉,是被一陣&ldo;咯嘣咯嘣&rdo;的動靜吵醒的,深色的床帳敞著一道口,暖黃的燭光從外頭漏進來。
稍稍一動,唐宛宛就覺得右手被人抓著,她睡眼惺忪地坐起身,打了個呵欠:&ldo;陛下你做什麼呢?&rdo;
晏回垂眸瞧她一眼,手中拿著一把小剪:&ldo;給你剪指甲。&rdo;話落又是&ldo;咯嘣&rdo;一聲。
&ldo;大早上的剪什麼指甲啊?&rdo;唐宛宛縮了縮手,沒能縮回來,只能靠在床頭等著陛下剪完。
她的指甲光滑圓潤,留得挺漂亮,晏回先前修修磨磨,把左手的大拇指剪得有點禿了,此後每一根都極細緻,怕是比平時批閱奏摺還要上心。剪完之後,又拿銼子給她細緻地磨圓指甲,這才作罷。
唐宛宛醒了醒神,掀起眼皮往床帳外瞅了一眼,拖著聲感慨:&ldo;天亮了啊。&rdo;剛撐著身子想坐起,腰一軟又栽了回去。
晏回沒來得及把人撈住,眼睜睜看著她摔回了床上,瞧得直樂,又低頭偷了個香:&ldo;再睡一會兒,晌午吃飯前起來就行了。&rdo;
&ldo;真的?&rdo;唐宛宛眼睛亮了一下下,很快搖搖頭:&ldo;可先前榮蓮女官說這一天得早早起來,去給上皇和太后請安呀。&rdo;
晏回在她腰上捏了一把,唐宛宛又疼得齜牙咧嘴的,被陛下一通嘲笑:&ldo;你這腰痠腿軟的,還怎麼去請安?&rdo;
&ldo;還不是都怪你!&rdo;唐宛宛在他胳膊上打了兩下,把這祿山之爪從自己身上挪了下去。昨晚被翻來覆去欺負了好幾遍,眼淚都流了一汪兒,卻只換來更變本加厲的欺負,任是個泥人都有幾分火氣。
可這話脫口而出,唐宛宛立馬察覺這又是以下犯上的話,自己又犯了忌諱。她小心覷了晏回一眼,只見陛下眉眼疏淡一言不發,也不知道是生氣了沒有。
唐宛宛拿枕頭把腦袋一蒙,縮成個鵪鶉樣小聲哼哼:&ldo;陛下要罰就罰吧。&rdo;
晏回沒作聲。
唐宛宛豎著耳朵聽了半天,好半晌沒聽著動靜,心說陛下應該是離開了,有點委屈地從枕頭底下鑽出來,抬眼一看,陛下仍然在原地坐著。
左手拿著一隻雪梨,右手拿著一個果刀削皮。大概是頭回自己削梨子,動作十分生疏,簡簡單單一件事他卻做得極細緻,雖梨皮從中間斷了好幾回,削出的梨子倒是極為討喜的模樣。
然後把梨子切成塊放進了一旁的玉碗中,待插好了銀簽,這才將玉碗送到她眼前,又在她腦袋上揉了一把,微微笑說:&ldo;朕要上朝去了,下了朝來喊你,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