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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小泥人應該就是桓溫那尊泥人裡的小泥人吧。
阿離又看看司馬澤寫的東西,嗯,字不錯,頗具大家風範,入木三分力透紙背,比她的字好看不少。
此時的司馬澤依舊是頭也不抬地看著書,時不時地翻開一頁,順著他低垂的視線,阿離發現他看的居然是一片晦澀難懂的篇章。
阿離曾經是君凰,是嘉定公主,也是寫文章的一把好手,才高八斗,但也還是有惰性的,師父不催,她就很少自覺的去看這種難懂又枯燥的書,沒想到這司馬澤學習的自覺性、主動性倒是比她好上不少。
窗外寒風乍起,月影傾瀉。
翠竹颯颯作響。
燭光自燈盞上悠悠灑下來,他的側臉彷彿泛著淡淡柔光,被暖黃色燭光映照得格外鮮明,如刀削一般的硬朗輪廓,高挺的鼻樑,微微緊抿的嘴唇,兩條好看的眉毛總是習慣性地微微蹙著,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專注嚴整。
若不是因為他是大晉人,而她是大涼人,她應該會很樂意與這樣的人結交為朋友。但估計司馬澤應該不屑於與她結交。說不定在他心裡,她就是那種會帶壞他的損友。
司馬澤的精神倒是不錯的很,一點兒犯困的樣子都沒有,要是她這麼晚還沒休息,她恐怕早就哈欠連天,小雞啄米了。
記得以前重華也是很刻苦,她每次去找他玩的時候,他都是在看書,要不就是在處理公務,總之閒暇的時間很少。
後來她回來的時候,重華發動宮變,成功逼死皇兄,登上皇位的時候,她總算明白這重華以前為什麼都那麼忙了。
也許是她太遲鈍了,重華作為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理應是閒散的很,哪有那麼多的事要忙,但他這麼忙,自然是忙著網羅朝中勢力,為日後宮變做準備。
阿離胡思亂想著,沒過多久,她就困得打盹來,倚著書架小寐。
&ldo;倦了?&rdo;阿離正睡得半夢半醒之間,司馬澤突然開口道。
&ldo;嗯。&rdo;自然是困得要死了,不然怎麼會倚在書架上打盹。
&ldo;倦了便回去歇息。&rdo;
&ldo;哦。&rdo;
阿離應了一聲,迷迷糊糊的腦袋因為司馬澤的這句話瞬間清醒了。
她剛打算抬腳走,又收回腳,問道:&ldo;不對啊,殿下,你叫我來一件事都沒讓我做,不會就是叫我來這裡站著吧?&rdo;
司馬澤沒回答,過了一會兒,他輕輕放下書,揉了揉額角,道:&ldo;你似乎不困。&rdo;
&ldo;困!很困,呵呵,我先回去了。&rdo;阿離乾笑一聲,抬腳就走。
&ldo;君凰。&rdo;司馬澤自然的說出這個名字。
阿離的腦中一個激靈,像是打了雞血一樣,剛才的睏意都因為君凰這個名字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他到底想做什麼,若是真的認出她了,為什麼不殺了她。敵國曾經主帥,敵國公主,哪一條都足以讓她千刀萬剮,於公於私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在認出她之後立刻殺了她。
莫非,他只是在試探?
正常人聽到別人叫他名字,一般都會條件反射的轉過頭去。只要她也轉過頭,那就證明她真的是君凰,真的是大涼死去的嘉定公主。
如果真是試探的話,他試探的未免就太失策了。
君凰這個名字早就在她離開鬼谷的時候,連同鬼月這把劍一起丟在鬼谷了。對於她來說,君凰這個名字只是一個過去而已,已經好幾年沒有人叫她君凰了。
他若是真想試探的話,叫她嘉定可能會好些。若是叫嘉定的話,說不定她剛才就真的條件反射轉過頭了。
阿離微微一笑,她就疑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