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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若嫻手心都是汗,緊張地看著她父皇,這句話意思可太多了,耐人尋味之處也太多了,一個不小心就是要完蛋的趨勢,系統那邊也是沒想到走向,居然就這麼直白問了,皇帝陛下您這樣真的好嗎?
趙煦陽在等陶榭安的回覆。
陶榭安此時此刻倒顯得異常鎮定,一點兒都不像被冷不丁問到這個問題,面容沉靜,「臣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,輔佐陛下,助萬千百姓生活祥和安寧,波瀾不驚。」
「朕問的是……」趙煦陽似乎還想解釋什麼,但又覺得話不妥當,在嘴邊拐了個彎兒,拎起了一顆葡萄吃了,「也罷,有此雄心壯志,想必也能護好朕心愛的女兒,你們跪安吧。麗妃,送嘉寧和駙馬出去。」
這算是齊齊下了逐客令,麗妃從容不迫地應了句是,走下來的時候還暗地中扶了趙若嫻一把,天知道了解原著劇情的公主殿下已經被她父皇嚇成了什麼樣,萬一、萬一真的暴露,陶榭安就完了,天下也完了。
她其實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過自己回去的問題,滿腦子想的都是黎朝天下還有身邊這個人。系統抿了抿唇,順手拎過一旁的杯子,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——太長時間盯著螢幕有點累,眼睛發酸。
走出乾安殿,趙若嫻才開始大口大口喘氣,麗妃按住她的手腕,關切道,「嫻兒還成嗎?要不要請醫師來看一看?」
「不必,我當然成。」趙若嫻一手握住她母妃的手,一手緊緊握住陶榭安的,抬眼的時候兩個人交換了一個莫測的眼神,「現在就不成了,以後可怎麼辦?難不成真的耽於安樂,不管不顧了?」
麗妃想了想,「榭安,你陪著若嫻吧,萬事小心些。」她身份底牌已揭,陶榭安又和夷國王室達成了協議,自然把麗妃是自己這邊兒的人劃的一清二楚,他點點頭。
「母妃安心。」這個女人在風華正茂的時候,帶著一腔悲苦,和對少時好友、心上人的眷戀辭別故土,千里迢迢來到這裡,為的是她是夷國人,為的是包括夷國人在內的天下子民。
她所生的女兒,也是好樣的。趙若嫻和陶榭安十指相扣走了一會兒,漫無目的的,她心裡彷彿糾結了千團萬團亂麻,陶榭安也知道,並不言語,順著長長的道路慢慢前行。
「你來之前就知道了,父皇已經多多少少掌握了一部分你的事,對嗎?」趙若嫻率先想解開的是這件事情,要不然為什麼陶榭安那麼從容不迫,似乎早有應對,在她於宮中忙著學賢妻良母的時候,陶榭安雖然在養傷,但也絕對沒閒著。
陶榭安沒有迴避,「對。」所以他很多事情都有準備,「之前聽說的,許大人告訴的我,沒告訴你,一是因為不想讓你擔心,二是因為有些事情我現在的確沒有辦法完完整整告訴你,若嫻,原諒我,讓你擔心了。」
趙若嫻沒說什麼,只是轉過身去,一點一點抱住了陶榭安,讓兩側來來往往的小宮女趕緊低下了頭,他的耳朵有幾分紅,「我知道,你看,我們所許的諾言從來沒有坦誠相對這樣一件,因為亂世之中,有時候的隱瞞就是最好的保全。」
她怎麼不懂,只是希望更多時候是兩個人一起面對風霜雨雪,而不是一人獨自孤立無援,陶榭安攬住她的腰肢,輕輕嘆了一口氣,「若嫻啊……」
他以為她會鬧會惱,早就做好了對方責問自己的準備,可是沒想到她能說出這麼一番話,讓他動容——就好像是準備了很久的過冬柴薪,也不知道會不會抵抗風雪,結果迎來的卻是萬物復甦的春天,比期望更多的是期待。
「好了,煽情的話到此為止。」趙若嫻及時止損,要不然眼淚要掉下來了,「我們還要去看看太子皇兄呢,對於父皇知道的事情,你既然已經瞭解,那想必也有了應對之法?」
陶榭安點點頭,「避重就輕。」不承認,不直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