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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宇並不能聽得很清楚，只隱隱約約捕捉到&ldo;藥&rdo;、&ldo;強暴&rdo;、&ldo;沒事沒事&rdo;這樣的字眼。
眸光已經極為晦澀。
&ldo;你先回吧，我去下洗手間。&rdo;
隔了一小會，姜晴的哭聲漸漸小了，他又聽見了芳糙萋萋的說話聲。
&ldo;嗯。&rdo;
姜晴悶聲應了，看著她的背影，鬆了一口氣。
芳糙萋萋極好面子，她在電話裡安撫一通並不能完全放心。
因而，才有了今晚這樣一個聚會。
一來，她當著幾個彼此都相熟的人道了歉，二來，又用趙玉成這樣一個事情獲得她同情，雙管齊下，她就算有再大的怨氣也會煙消雲散。
姜晴抿著唇往回走。
未曾想，一抬眸，撞見了一雙極幽深的眼睛裡。
程宇靜靜地看著她，略微想一下，握著她手腕直接扯進旁邊一個包間裡。
房間裡空無一人，光線昏暗。
程宇安靜了一小下，在褲兜裡拽出一包紙巾來，扯出一張，低頭幫她擦眼淚，試探道：&ldo;怎麼了？你生日那天我沒能去，真抱歉。誰欺負你了？&rdo;
&ldo;沒……沒有。&rdo;
&ldo;那你剛才和芳糙萋萋說什麼？&rdo;
&ldo;你聽見了？&rdo;姜晴一時間緊張起來，下意識抬眸看著他。
&ldo;一點點，&rdo;程宇又道，&ldo;誰欺負你了？&rdo;
姜晴仰頭看著他，突然在心裡確定了自己一直以來的感覺，完全放鬆了。
&ldo;我……&rdo;
她只說了一個字，突然蹲下去，痛苦地哭起來。
&ldo;你不認識，&rdo;姜晴斷斷續續道，&ldo;我不知道怎麼說，好痛苦。我以為那些情節小說裡才會有的，沒想到也會發生在我身上，她為什麼要那麼對我，就因為爸媽更喜歡我一些，嗚嗚。&rdo;
&ldo;誰？&rdo;程宇跟著蹲下身去，半晌，遲疑道，&ldo;你妹妹？找回來那一個？&rdo;
&ldo;嗯，&rdo;姜晴哽咽道，&ldo;就生日宴會那一天，她給我橙汁裡面下了藥，然後……然後，我被強暴了。&rdo;
程宇一愣，看著她說不出話來。
姜晴抬眸看著他，&ldo;爸媽也不如以前那麼喜歡我，我要怎麼辦？&rdo;
&ldo;沒事，&rdo;程宇一把抱緊她，低聲道，&ldo;沒事。你這麼招人喜歡，他們怎麼會……&rdo;
程宇都有點說不下去。
是啊，一個是丟失多年的親生女兒，一個不過是養女。
哪個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？
他們從小到大對姜晴有多麼寵愛，就應該對親女兒多麼愧疚，眼下她回來，肯定得加倍地補償她。
姜晴的身份自然尷尬了。
讓人心疼。
&ldo;我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夠好了，&rdo;姜晴哀哀慼戚道，&ldo;可無論我怎麼好，還是比不過姜衿，既然這樣，當初為什麼要收養我，人生就這樣被毀掉，我真的好痛苦。&rdo;
&ldo;沒毀掉。&rdo;程宇扶著她起身，摟緊，&ldo;有我呢？我愛你。&rdo;
&ldo;嗯？&rdo;姜晴詫異不已。
&ldo;我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