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黏膩之後，兩人才恢復了平靜，依偎在一處誰都捨不得挪動。

秦閒摟著她，拇指在她肩上摩挲：&ldo;青斐。&rdo;

牧青斐：&ldo;嗯？&rdo;

秦閒：&ldo;你可願嫁我為妻？&rdo;

牧青斐霎時有些暈乎：&ldo;你方才說什麼？我沒聽清……&rdo;

&ldo;我想娶你，跟你結琴瑟之好。&rdo;

&ldo;！！！&rdo;牧青斐一顆心跳如雷響！

此時秦閒突然拉開了一點點距離，端詳了牧青斐一陣。她此時緊張得有些不能自已，被看得舌頭險些要打劫：&ldo;怎麼了？&rdo;

秦閒：&ldo;我以為你會打我。&rdo;

牧青斐：&ldo;……&rdo;

我不削你一層皮我牧青斐倒著走路！！！

她氣得掙紮起來。秦閒嚇了一跳，趕緊把人攬緊了免得跑了媳婦兒，急道：&ldo;我胡說的，瞧我這張無甚用處的破嘴，盡說些漏風的話！&rdo;

牧青斐卻更生氣了：&ldo;你拿這種事胡說？秦閒你個大混蛋！&rdo;

誤會大了！

秦閒活該捱了幾拳，疼是真疼，牧將軍腦袋裡大約是從來沒有&ldo;手軟&rdo;二字的。他沒躲，摟著人的手也半分沒鬆開，忽然笑了起來。

笑得牧青斐嚇停了手，以為隨意幾下把人打傻了。

&ldo;你又笑什麼！&rdo;牧青斐輕喊道。

秦閒仍未止住笑意：&ldo;我只是想著，這種時候我怎麼還能把你氣得動手。&rdo;

牧青斐：&ldo;你有沒有正經模樣了！&rdo;

&ldo;有啊。&rdo;

秦閒說完，忽然捧起了她的臉頰。

氣息纏繞著，黑暗中愈加清晰的視線彼此交織，他道：&ldo;將軍，你可願做我妻？&rdo;

牧青斐左右躲不開他那雙眼睛：&ldo;你剛才不是問過了……&rdo;

秦閒：&ldo;是啊，你不回答，我就這麼一直問下去。&rdo;

牧青斐：&ldo;那我……&rdo;

秦閒笑：&ldo;那我就明天再問一次，明日之後再明日，老先生說明日復明日，明日何其多，七老八十之前，我終歸能見你點次頭吧？&rdo;

牧青斐：&ldo;你又想耍無賴！&rdo;

&ldo;我就是耍無賴。&rdo;秦閒輕輕掐了掐她的臉，隨後又將她攬入懷裡，&ldo;能騙你點頭，無賴、撒潑又何妨？這番話早在我心裡，如今都要成陳年老酒了……&rdo;

他湊在她耳邊，說些只有她能聽的&ldo;甜言蜜語&rdo;。

牧青斐心想，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起，一顆心都跟著這個人上上下下了？哪怕正在疾行中，一接近他，她便不由自主勒停馬，想停下來與他說幾句話。有時候說著說著，就再不願意上馬遠去了……

可她豈是說停就能停的人。

她埋在秦閒胸口，想著跟隨了她八年之久的玄羽營的弟兄，想她師父，想拜將那天震耳欲聾的鼓聲。拿這些換一個秦閒，值得嗎？

秦閒當然不知道她此時在想些什麼。難得二人能獨處一室親密無間，好些話不由自主就從心裡鑽出來：&ldo;……上元、七夕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