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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毒藥

明明是吳仙兒先打得招呼，與牧青斐對視半晌後，表情怪異地扭開臉，拾起手邊的胭脂看。

牧青斐沒想到還能跟她碰面。她問：&ldo;那日之後仙兒姑娘去了哪裡？再想找你說些話，就不見你了。&rdo;

&ldo;將軍找我，說什麼？&rdo;

&ldo;也沒……&rdo;牧青斐轉念一想，再致歉未免累贅，改口問，&ldo;仙兒姑娘來買些什麼？&rdo;

吳仙兒臉色更奇怪了。

&ldo;我來買些水粉。媽媽給備的那些都太艷俗，聞著不透氣，我偏愛這家多些。&rdo;

&ldo;哦。&rdo;

兩人半晌無話。

&ldo;其實也不是這家水粉有多好……&rdo;吳仙兒輕聲道，&ldo;我是為看人而來。&rdo;

&ldo;看人？&rdo;

&ldo;鴻安錢莊的人。&rdo;

牧青斐啞口，甚至有些愣住了。她怎麼忘了這茬！

吳仙兒咬了咬唇，問：&ldo;牧將軍生氣麼？&rdo;

&ldo;生……氣？&rdo;

&ldo;若仙兒說，是沖秦閒而來，牧將軍不生氣麼？&rdo;

牧青斐再度找不著舌頭。她生氣？為何要生氣？

沒等她琢磨出中間的道理，吳仙兒突然嘆了口氣：&ldo;但那是以前了。這回仙兒確實專為選水粉而來，別無他想。牧將軍想要挑些什麼？胭脂？唇脂？&rdo;

&ldo;啊？&rdo;上一句還沒聽明白呢，突然又拐向別處，牧青斐都要暈了。

對面街上，秦閒上了馬車就先伸了個懶腰。

&ldo;知道累了？我聽說你就差把算盤掛脖子上，洗澡都不忘撥它兩下，還以為你是鐵澆的身子！&rdo;馮明軒跟在他後頭，&ldo;你也不必把事情排這麼急，玉先生昨日才進京，得待上七日，你隨意挑一天與他見面都行。&rdo;

秦閒：&ldo;哪敢，我遲約了一日，昨日就被靈草堂捷足先登了。玉先生乃民間華佗、再世扁鵲，閒散半輩子濟一方水土，這次肯出山，甭管他進京是何目的，京城內有意拉攏他的藥房都排城外去了。&rdo;

說道這他一笑：&ldo;知道這些藥房怎麼稱呼我麼？說我是最次的東家，一沒招牌，二是門外漢。&rdo;

馮明軒打趣：&ldo;這是大實話。你就是畫大餅釣大魚。&rdo;

&ldo;所以啊，&rdo;秦閒把簾子挑了，透口氣，&ldo;我再失了誠意，可就真一無是處了。&rdo;

馬車緩緩駛進了街道。

馮明軒雖意外他這回衝勁如此之足，少不了還是要貧兩句：&ldo;秦少爺這頭愛&l;江山&r;愛得沒日沒夜，就不怕誤了美人？你幾日沒去牧府了？&rdo;

秦閒前頭還輕鬆，一聽這話嘴角就垮了，嘆道：&ldo;怕是要害相思了。&rdo;

&ldo;我如今看什麼都像她，看桌上茶杯像她用過的，雲像她，花像她，就是街邊看到一些相似的裙擺，都覺得像。&rdo;

&ldo;行了別說了。你這些枕邊話留著跟你心上人說去，你說得我直掉雞皮疙瘩！&rdo;馮明軒就為討個嘴上痛快，才不想聽他與牧青斐情深意切的細節。

秦閒：&ldo;哪敢，上回我憋不住多說了兩句，人現在還躲著我呢。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