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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閒將放下的手又舉了起來：&ldo;沒怨氣，算我們扯平，好不好？&rdo;

牧青斐冷笑一聲，盯著他的眼睛：&ldo;就因為他喜歡，他做什麼都合理？&rdo;

&ldo;自然不是。&rdo;

&ldo;倘若我因此被冒犯，我就只能忍氣吞聲？&rdo;

&ldo;也不是。&rdo;

&ldo;那就清楚了。&rdo;牧青斐一字一句道，&ldo;我牧青斐，不稀罕被人喜歡。&rdo;

&ldo;長空，走。&rdo;她放下簾子。

&ldo;慢著!&rdo;秦閒被她一句話喊呆了，下意識又攔了她，&ldo;你席間的賭注還算不算？&rdo;

馬車裡的牧青斐不說話，倒是把李長空給惹笑了：&ldo;賭注？那也是跟裡頭那個&l;秦閒&r;的賭注，跟你小馬有何干係？你還想差遣我們將軍？&rdo;

&ldo;不敢。&rdo;秦閒心思一轉，道，&ldo;這次給將軍惹了不快，我願認輸，供將軍差遣一個月，做牛做馬悉聽尊便，如何？&rdo;

裡頭安靜了片刻，清晰地傳來了一個字：&ldo;滾。&rdo;

&ldo;聽到沒？我們將軍叫你滾！&rdo;李長空惡狠狠瞪了他一眼，轉身道，&ldo;弟兄們，走，這裡一股人渣味，回府！&rdo;

&ldo;是！&rdo;

車馬浩浩蕩蕩地駛離醉吟樓。

走出了一條街，牧青斐突然掀了門簾：&ldo;長空。&rdo;

&ldo;末將在。&rdo;

她猶豫片刻，問：&ldo;阮流雲那事，我是不是真的太過計較了？&rdo;

李長空沒想到她居然認真想了秦閒的話，忙道：&ldo;將軍放心，他頂多就是吃了點苦頭，末將親眼確認過了。&rdo;

牧青斐看了看外面車水馬龍，時不時有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轎子上。亦有人站定在路旁，恭恭敬敬為她的馬車讓道，頷首行禮。

&ldo;我著實懷念西廊。&rdo;牧青斐說道，&ldo;在京城束手束腳，做事也總不知對錯，還不如上陣殺敵來得痛快。&rdo;

李長空知道她此刻心情不好。

被逼著相親，第一個碰上的還是秦閒那種人，換誰誰膈應。這下樑子結大了，下回碰面，他非把那人剝一層皮不可！

他也不知道該安慰牧青斐什麼，不過片刻，她便把那脆弱一面收了，連同簾子一起，蓋進了馬車中。

秦閒站在原地沒動。

直到馬車遠離了他的視線，他才嘆了一句：&ldo;我攔她幹嘛，說這一通話也沒說明白，把人說得更氣了。&rdo;

早在之前，李力誠便叫齊了醉吟樓的人，一道躲在門口，深怕牧青斐他們生氣起來把秦閒撕了。這會兒見人總算走了，趕緊出去。

&ldo;你沒事吧？&rdo;他上下看了看秦閒，&ldo;老虎毛拔得高興不高興？&rdo;

秦閒不說廢話，直接給了他一手肘：&ldo;高興得很，你見過哪個打了勝仗還低聲下氣給人賠罪的？&rdo;

&ldo;你啊。&rdo;李力誠託著他的手，一手攬上了他的肩，&ldo;所以我說，阮流雲得提壇好酒登門道謝了。&rdo;

秦閒抱起手臂，眼睛看向牧青斐消失的方向，有些鬱悶：&ldo;我就奇了怪了，分明她也耍了不少手段，怎麼她就只記得我的錯了？叫幾十個人助威，席間各種刁難，還跟我想一出往我飯菜裡擱那麼多辣椒說到這事，你是不是欠我頓揍？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