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瑞沁瞧得出來她倆絲絲續續肯定沾黏了點什麼,可情深何處暫且不知,凝思慢慢開解她。唐零兒見瑞沁如此關心,憋不住話,一五一十將這兩日跟安衾思的突破小聲告訴她。
看瑞沁微微愣了愣,比自己深的藍眸波瀾湧動,唐零兒方潮紅臉說道:「你不會理解『即便她是跟我同是女子但也喜歡』的感覺吧。」
一時不知怎麼擺出臉色來看唐零兒,瑞沁遞眼光到門前,搖搖晃晃的車身,她有一刻天旋地轉,竟然看不出安衾思對唐零兒留有真心。
手摸上身後車牆,瑞沁斂神繼續探道:「理解……但是零兒,如若你跟了她,此後太平日子跟你相差甚遠,相夫教子天倫之樂,常人該有的生活你全不能有,常人不該受的苦你會受地更多。」
「再說,你娘若在的話,能讓你真嫁給她嗎?衾思危險,你真要以身涉險?」瑞沁瞅她猶豫哽話,可卻還略微輕鬆對自己道:「瑞沁,你也知危險,但情比天闊,比地深,衾思救了你,你不還是一直跟著我們。」
唐零兒儘量將聲音說地不露一絲破綻,憑在書緗閣這麼些年,她閉眼也能嗅出點瑞沁的心思,不過也不知是因她丈夫失去後春心再不如水,還是掩藏地太深,她能聞見的算少之又少。
輕合牙縫,瑞沁埋頭道:「如你所說,竟是我看窄了。」
唐零兒伸手要去摸頭髮,她思量時總不由自主順發,可一摸,抓了把空,早就將頭髮盤上去了,又見瑞沁忽然笑說道:「你那日問我女人和女人之間怎麼行男女之事,原來埋在這兒,你究竟多久就埋伏上她了?」
「啊……小聲點,他們還在睡呢。」哪管什麼梳發,唐零兒奪手就要去掩她的嘴。
瑞沁面仍帶笑,說出些她早已稀鬆平常的『謊話』,開啟唐零兒的手,又玩笑似地搖她肩膀:「說說,我也想聽聽。」
「哪兒有能說的,倒是你給我講講你跟你相公的事,我在編造編造給你說我和衾思。」一副忽生驕傲的模樣,瞧地瑞沁略帶勁捏了捏她的嘴,「自己嘴裡搬不出,倒要我搬了。」
唐零兒拿出小時對阮娘撒嬌的勁,喚著瑞沁說,從知事起,她就斷斷續續聽姐妹們講她們家人相公再後來又是客人的事,算算下山時間也幾月有餘了,耳根子頓時癢了起來。
瑞沁慢慢收回笑,叫她別鬧自己,抬眼從安衾思的影子看向地上睡熟的倆人,眸放空,不厚不薄的唇黯黯啟開,軟音說道:
我們高麗一族自魏晉時期就始終屬於別人的轄地,移朝換將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,原本以為不堪重負,父親便將我進貢給唐皇帝,那時還是唐玄宗,他見我和其他崑崙女子年少可憐,離家萬裡也不收我們,還讓我們進公主兒的婚宴吃樂。
我就是在那時候看見我丈夫的,她那時已經束冠了,舉止動作輕柔,輪廓英氣奪目,我打進府就瞧見了,桌上偷偷瞥了好幾眼,連父親都責怪我不不懂好好將自己表現在唐朝人面前,還說我代表高麗。桌子上坐的人,莫不是突厥,回紇一類,表面合成一團,實則自那時起,就定了現在的腥風血雨了吧。
我也規矩了,不去瞧她。可有些人像是你不去注意,萬事萬物都會往她身上聚,零兒你羨慕這樣的人嗎?我不羨慕,有這樣的人喜歡就夠了。
來了只黑色花斑蝴蝶,先是落在我桌旁,接著又飛走了,鑼鼓喧囂唱歌演戲,也不怕吵了它,徑直又飛到我相公那邊。我也當了一迴風,不由自主想將那蝴蝶套著,其實我那時也不曾知道自己實則是想套住蝴蝶旁邊的那個人……
唐零兒聽得入迷,沒料瑞沁身世不尋常,但頗有一份感同身受,見她不講了,便急說道:「後來呢,後來呢?」
「後來?」瑞沁看她時又愣了愣,卻聽唐零兒忽然拍頭,小聲說道:「對不起,對不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