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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其實我也不確定,&rdo;棠心拉緊肩頭的毛毯,嗅了嗅鼻子,&ldo;但我想試試。&rdo;
電話那頭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聲,許久,凌江才說:&ldo;是棠叔不放心你在劇組,特意讓我來探班,託人多照顧。你跟明旌這樣夜不歸宿,如果讓棠叔知道,就不怕他連住院都住不安穩嗎?&rdo;
&ldo;你不要告訴我爸!大師兄。&rdo;
&ldo;小棠,你知道和明旌之間是不可能有結果的,所以不敢讓父親知道,不是嗎?&rdo;
&ldo;不是的,&rdo;棠心深呼吸,&ldo;我只是覺得,生平第一次談戀愛,這個訊息應該由我自己跟爸爸說。&rdo;
……
明旌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,就看見小姑娘裹著毛毯窩在沙發裡,只露出一雙亮晶晶的小鹿眼。
&ldo;打完了?&rdo;
&ldo;嗯。&rdo;
&ldo;勸你不要跟我在一起?&rdo;
&ldo;嗯。&rdo;
&ldo;你怎麼跟他說的?&rdo;
&ldo;你沒聽見嗎?&rdo;
明旌剛剛洗了個熱水澡,整個人唇紅齒白,髮絲還掛著水滴,&ldo;水聲太響,聽不見。&rdo;其實他是故意迴避,故意把水開到最大,不敢去聽小丫頭怎麼解釋自己和他之間的關係,怕自己會失望。
棠心眨了眨眼睛,&ldo;我說讓他不要把我們的事告訴我爸爸。&rdo;
桃花眼裡的光一暗。
&ldo;因為我想親口告訴他,&rdo;棠心一笑,眼裡彷彿閃著億萬顆星辰,&ldo;我戀愛了。&rdo;
明旌快步上前,將她連著毛毯一起抱了起來。
棠心低呼著,&ldo;放我下來,我身上都髒死了‐‐&rdo;
&ldo;我不嫌你髒,你小時候弄得可比現在髒多了。&rdo;
棠心怕掉下來,只好抱著明旌的脖子,&ldo;可我嫌啊,你倒是洗得乾乾淨淨的,我身上還有河裡的怪味兒……&rdo;
&ldo;那我陪你去洗。&rdo;桃花眼發光。
下一秒,素來高高在上、不食人間煙火的少爺,被白皙的小手一左一右揪住了耳朵,&ldo;你,說,什,麼?&rdo;
&ldo;好了好了,我放你去洗還不行嗎?&rdo;
&ldo;下次再胡說,小心我揍你喔╯╰&rdo;
&ldo;是是是,下次我一定動手不動口……哎,我的心肝寶貝你鬆手,有話好好說……&rdo;
夜已深。
小鎮深巷裡偶爾有犬吠聲傳來,除此之外,靜得能聽到河水流淌淅瀝聲。
棠心穿著卡通睡衣,裹著毛毯窩在露臺的沙發上,枕著明旌的胳膊,對著滿天星辰,突然抬起頭,對著明旌出神。
&ldo;怎麼了?&rdo;明旌把玩著她半乾的頭髮。
&ldo;我還是覺得像在做夢。&rdo;棠心咕噥。
&ldo;要不要……&rdo;明旌故意拖長尾音,&ldo;再親一下,讓你找回真實感?&rdo;
棠心立刻捂住小臉,只露出忽閃的大眼睛,&ldo;不用了,我知道不是做夢了。&rdo;
明旌輕笑,&ldo;準備好面對明天了嗎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