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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荃被人拉進小巷，面色詫異。

那個人壓低聲音，&ldo;你進宮做什麼!&rdo;

墨荃笑了笑，扯平自己的衣上的褶皺，似乎漫不經心地說道：&ldo;上稟皇兄。&rdo;

那個人怒了，&ldo;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!&rdo;

墨荃詫異地掃了他一眼，慢條斯理地道：&ldo;自然知道。告訴皇兄此事，反而可以使他放下戒心。&rdo;

那個人將信將疑，思考許久才道：&ldo;那你說了拉你進來的人是誰了嗎?&rdo;

墨荃眨了眨眼睛，笑容溫雅含蓄。

良久，他聲音莫名低沉：&ldo;本王對陛下說，是樂霽。&rdo;

那人皺起眉，&ldo;為何不說殷玖?&rdo;

比起如今無根無據的樂霽，能剷除掉明顯就是皇帝心腹的殷玖更好。

墨荃嗤笑，&ldo;即使是殷玖，皇兄也不能對她做什麼，還容易讓她反將一軍。&rdo;

那人皺著眉，&ldo;可處理掉樂霽，確實無用&rdo;

&ldo;樂霽與殷玖交好，這樣可以不動聲色地讓皇兄懷疑殷玖，甚至懷疑她身後的家族。&rdo;

那個人眯起眼，&ldo;你的意思是，殷玖確實是彥家的&rdo;

&ldo;自然。&rdo;墨荃似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，&ldo;還有封晤，既然落到皇兄手中，我就送他一程罷。&rdo;

那人僅僅道了一聲小心便離開了。

那人離開，墨荃這才看向牆頭處坐著的人，眉眼中含著冰冷徹骨的笑意：&ldo;不知本王這番應答，皇兄可還滿意。&rdo;

杞翃不知何時立在牆上，眼眸淡淡，&ldo;本官並非陛下，豈知陛下是否滿意。&rdo;

&ldo;為臣者，豈敢揣摩陛下心意。&rdo;

他這般道，施施然躍下牆，走過他身邊，聲音輕不可聞：&ldo;莫要假戲真做，沭王。&rdo;

&ldo;不敢。&rdo;墨荃垂著眸，從牙縫裡逼出這些字。

似乎覺得不夠，又多道一句：&ldo;臣，不敢。&rdo;

杞翃已經走遠。

墨荃手漸漸攥成拳，又緩緩鬆開。

他不能跟皇兄鬥。

他是鬥不過皇兄的。

&ldo;你不是請了一旬的假嗎，怎麼看上去這麼閒，還來找我。&rdo;

以前的同僚笑著在她身邊坐下，眸中帶著幾分擔憂，&ldo;對了，你為何突然請了一旬的假?&rdo;

一旬的假可不是鬧著玩的。

殷玖微嘆：&ldo;往事不堪回首，莫要多提。&rdo;

同僚&ldo;哦&rdo;了一聲，坐了下來，也不提此事，悠然自在地酌了一口殷玖剛泡的茶。

他長長嘆息道：&ldo;明明我們是同一屆的，但為什麼你已經到了大理丞，我還在正八品呆著。&rdo;

殷玖好笑道：&ldo;我不過就是入朝升的快了，最近都沒怎麼升好吧?&rdo;

還在六品呢。(雖有說法是寺丞五品，但此處沿用百度百科唐朝的大理丞為從六品上，而殷玖之前擔任的侍御史為從六品下。)

當然，如果不算太女這個絕對超品的身份的話。

童粱好笑地搖了搖頭，目光溫和而親切：&ldo;你代表我們這一屆，早些升官還是好的。&rdo;

殷玖微微頷首，似是認同。

童粱勾起笑，垂著眸飲著茶，不像善於羅織罪名的御史，更像溫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