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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知道陛下不會拿他怎樣，才敢出言噁心噁心杞翃，而這孩子有什麼憑依不成?

良久，陛下才開口道：&ldo;容不得爾等置喙。&rdo;

語氣極為溫和，如果不聽內容甚至說不上是在斥責，更像是在好言相慰。

胥窵：呵呵。

他敢保證，如果沒有殷玖的附和，這一句絕對會兇上幾十倍。溫和?不存在的。

殷玖低聲謝罪。墨懿微微眯起好看的桃花眼，眸中閃過幾分探究的光：&ldo;殷卿先去相府等候，朕有話與丞相言。&rdo;

&ldo;諾。&rdo;殷玖退下，胥窵微微蹙眉：&ldo;怎麼了?&rdo;

&ldo;那孩子在試探朕。&rdo;墨懿語氣平靜，讓杞翃起身，唇角揚起淡淡的弧度。

杞翃和胥窵一愣，立刻想到了什麼。

墨懿微微笑：&ldo;她在等著杞翃給她難堪。&rdo;

杞翃立刻答道：&ldo;臣不敢!&rdo;

墨懿眸色柔和，透著純粹的欣喜：&ldo;知道卿不敢。那孩子在用卿的態度猜測她的父母。&rdo;

胥窵輕嘆一聲。杞翃揉揉眉心，感覺自己小瞧了文官。

這一個個心機都這麼重的嗎?

&ldo;如果卿濫用職權動她，那就是說明卿不認識她的父母，或者她的父母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。&rdo;墨懿輕聲分析，&ldo;如果沒有動她，就是說明她的父母卿也不敢得罪。&rdo;

&ldo;您的意思是&rdo;

&ldo;讓她猜。猜到朕，也有心理準備。總比突兀宣佈來的好。甚至，卿等可以給她更多的提示。&rdo;墨懿笑著，整暇以待。

胥窵見沒有他什麼事了，就言退下。

墨懿允了，待他離開，這才重新看向杞翃。

杞翃抿唇：&ldo;那人武藝超群，但看見那一位身邊的人來交接政務，急忙退去。若非如此，羌姈必死。&rdo;

&ldo;白髮的那一個?&rdo;&ldo;是。&rdo;

墨懿若有所思：&ldo;這樣嗎去通知她一下。&rdo;

&ldo;告訴她，她的那些家畜在這兒放飛自我。&rdo;

才離開皇宮，殷玖就被郄梓歆攔住了。

郄梓歆一臉委屈：&ldo;玖兒&rdo;

殷玖看了他一眼，揉了揉眉心，道：&ldo;怎麼?&rdo;

&ldo;是皇帝讓族叔寫信的!族叔沒有責怪你的意思。&rdo;郄梓歆拉住她的衣袖，急切解釋。

殷玖微有幾分無奈：&ldo;我知道。&rdo;

郄梓歆愣住了：&ldo;你知道，那為什麼還&rdo;讓他離開?

殷玖推開他，&ldo;陛下既然不然你與我接觸，作為臣子的殷某豈敢置喙?&rdo;

&ldo;更何況這是帝京。&rdo;她輕嘆一聲。

&ldo;那就不當官了，我養你。我保證族裡再沒有人敢說閒話。&rdo;郄梓歆斬釘截鐵道。

&ldo;那又如何?&rdo;殷玖微笑著說，&ldo;普天之下，莫非王土。率土之濱，莫非王臣。如果我那麼做，十有八九會被陛下以欺君之罪處死。郄家家大業大，我知道。但是怎麼可能為了殷某一人和整個國家對抗?&rdo;

她笑著，語氣溫和，郄梓歆硬是從中聽到了幾分倦怠。

殷玖覺得，自己有一點累了。

爬了這麼久，卻只是在父親的眼皮子底下打轉，在他的縱容和授意下位至如今。陛下和杞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