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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暉吐出一口血,嘴裡的鐵鏽味淡了少許。
嘀嗒和梁禎護在她身前,陰魂不出血但會溢位陰氣,兩鬼身上都掛了彩正滋滋冒著氣,在場的活人除了她,有餘力的只剩顫顫巍巍的木奇和被重點保護的上玟。
骸屍乖巧地蹲在地上,時不時抬頭看旁邊的男人。
白衣男人面目模糊,一出場就廢掉了圓憫,小和尚現下躺在張君巖旁邊氣息奄奄。姚和源被骸屍扯斷左手血流不止,吳六抱著他用衣服使勁摁著傷口。
“厲遜,好久不見,有六七年了吧。”志心撐著牆壁站起身,走到朝暉身旁,朝暉反手扶住他。
白衣男子上下打量志心,嘴角露出一抹譏笑:“泰青嶺的茅山小道士,看來沒有半分長進,還是如此窩囊。”
鬼王厲遜,果然跟老頭說的一樣,時尚品味不行,大男人塗個死亡芭比粉幹嘛。
嘀嗒可不像她還有心思吐槽,雖然都是王級,但比起厲遜的道行,他只算弟弟中的弟弟。若是容晞願意合力,或許還有可能與之一戰,可是。。。低頭看看緊抱自己大腿的小男孩,他滿臉血淚惡狠狠地盯著厲遜。
“雖不知你們從何尋得骸屍的訊息,但未經許可動人財物是為偷,下場合該跟那女鬼一樣。”厲遜舔舔嘴唇,女鬼味道不錯,作為小甜點挺合適。
吃了母親不夠,還出言諷刺,小鬼心中大怒想上前搏命,被嘀嗒一把扯住衣領。
厲遜將他的動作收入眼底,輕笑著說:“本王不明白,怎會有你這樣願意給玄門當狗的傢伙。”
嘀嗒沉默以對,梁禎卻忍不住出聲反駁:“當狗也比被你們當工具好!”
鬼王聞言大笑,朗聲說:“你便是前段時間跑了的小釘子吧,主人家可一直在找你呢。”
梁禎聽他這般說,心中害怕,往嘀嗒身後躲了躲。
廢話真多,朝暉起劍勢,眼中迅速閃過金光,布罡唸咒。
“天地正氣,道法自然,清光護衛,驅邪縛魅。結!”她劍尖點地,畫圓將諸人圈入其中,從兜裡又掏出四張符紙,置於四個方位。
厲遜周身黑氣沸騰:“小鬼,你是上清門人?!”
朝暉不想搭理他,冷漠的態度倒是讓厲遜確認了她的身份。
他不再多說,揮手揚起層層黑氣,衝著朝暉他們而來。四周劍光乍起,置於四角的符紙上方騰空顯現金色符文,合而為一硬抗漫天黑氣。
骸屍也不甘寂寞,跑到眾人附近左右徘徊,有時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屍臭。
朝暉鼻子微嗅,氣味不同,看來不是骸屍。當年家裡那絲臭味深深地刻在她的心裡,比對尋找相同的氣味成了日常習慣。
“哼,看你能撐多久,上次若不是有人壞事,你師父估計早死在我手裡了。”厲遜冷哼一聲,黑氣翻騰洶湧,加倍地撞上護界。
汗水滲出,順著朝暉的臉頰滴入衣領,她臉色有些發白,嘴唇緊抿。劍護訣的護界還能勉力支撐,但符紙上方的符文卻忽明忽暗。
上玟上前檢視符紙情況,朝暉使的護法神王符是自家師父親手畫的,她不是沒有但湊不夠四張,置換不全不如不換,於是上玟便選擇在每張符紙旁貼上三張衛真符進行加護。
終究不是長久之計,週三古面色發黑,不多時毒氣就會侵入他的五臟六腑,就算不死在厲遜的手裡也會死於屍毒,沒必要拖累小輩。
“快走,能活幾個是幾個。”週三古將鐵盒拆分重組成一把巨劍,提起就想往外衝,嘀嗒也不管會不會被巨劍身上所刻咒文傷到,直接奪下來推老人坐回原位。
“她只是看起來吊兒郎當,莫要給她的心魔再添羽翼。”嘀嗒將巨劍重重插入地面。
朝暉此時束手無策,等級相差太多,光靠她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