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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義甫一聽她說話的口氣甚像自己的父親,因而有些氣不打一處來,稍顯急躁的回道:&ldo;我說你這個人,這聽到關於美女的話題還能巋然不動,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?&rdo;
雪鳶瞪了他一眼,一時語塞。這個問題當真不好回答。你若說是吧,可自己明明就不是,撒這樣的謊很違心;若說不是吧,自己現在就是在假扮男子,哪有自己插穿自己的道理。
於是她稍稍頓了頓,諷刺他道:&ldo;這麼說來,兄臺倒是位真性情的好兒郎,想來也是眠花宿柳的老手了。日後,在下還需得兄臺的多多指點。&rdo;
誰知這周義甫並聽不出她這話中譏諷的意味,反而一副甚是受用的模樣回道:&ldo;好說,好說,兄臺倒是客套的緊。不瞞你說,我是那教坊司的常客,不過怎奈囊中羞澀,像鳳雨釵那般的天姿國色,我是定然近不得身的了。哪像人家霍大人那麼出手闊綽呢。不過,我跟你說,鳳羽釵那樣的女子好是好,可是太費銀子了。銀子是什麼?銀子是咱們生活的資本,豈能都浪費在這女子身上,你說對吧?我知道這一些城邊的小妓院,那裡的姑娘也有一些姿容不錯的,雖則彈琴唱歌之類的技藝就差的遠了,不過便宜啊,你想啊……&rdo;
雪鳶聽他越說越沒譜了,直把自己說的是心驚肉跳,因此連忙冷著臉打斷他道:&ldo;似您這般放浪形骸,還能如此自行其是,自鳴得意,沾沾自喜的人物還真是世間少有。兄臺真是難得了。&rdo;
周義甫這回是聽明白了,人家是在諷刺他,於是他臉不由得紅了一紅,然後心中頓感一陣憤慨。
他眉毛一仰,脖子一歪,斜楞著這雪鳶說道:&ldo;哎呦,夠辛辣的啊,有點意思哈。不過,我喜歡!&rdo;
雪鳶一聽此話不但心驚肉跳,汗毛都豎起來了。她半張著嘴,幹瞪著眼前這位仁兄,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。
你若能讓一個一貫寡言少語的人變得一言不發,也不見得是有多深的&ldo;道行&rdo;;但若是能讓一向伶牙俐齒之人變得啞口無言起來,那就必定是個人物了。是以,這義甫兄果然是個非同凡響的人物。
周義甫一瞧雪鳶這副驚慌失措的形容,再回味一下自己剛剛脫口而出的話,不由得覺得自己很有些奇怪和過分。他心想著對著一個男子說&ldo;我喜歡&rdo;,的確是有些出格了,即便他這個一貫不願意在&ldo;格子&rdo;裡故步自封的人也覺得自己這話有些過火了。
於是他趕忙&ldo;補救&rdo;的說道:&ldo;不是,不是,兄臺別誤會,我是說欣賞您直爽的性子。&rdo;
雪鳶聽了這話,稍稍平復下來些。
接下來,她就開始和他商議著如何著手對這個案子進行深入調查。
也許是&ldo;不打不相識&rdo;吧,有了剛才這場唇槍舌戰之後,二人的交談更順暢了些,這一談就是半個時辰。
周圍一片靜謐,因為降雪後的嚴寒,街上鮮有行人。偶爾有個人走過,就能聽到雪被踩著咯吱咯吱的聲音。這細小的不惹人注意的聲音反而更加襯託了周圍的寂靜。
蒼穹之上忽然掠過一隻雄鷹,倏地發出一聲驚空遏雲的鷹唳聲,隨即就飛遠了,那聲音也被淹沒在這一片寂靜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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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40の記述--&ldo;いつも一羽で飛んでいる,鷹はきっと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