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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焰加快了搖槳的速度,他不由得注意到雪鳶瑟瑟發抖的身體,料想她是被春雨打濕了身子,又經冷風一吹,更感涼意。
待船靠岸時,他扶過雪鳶纖細的手腕,更感到她因寒冷而不自覺的抖動。
她扶著他健壯的手臂,一歩踏到岸上去。也不知是坐了太久,雙腿有些發麻,還是被凍的有些不聽使喚,她這一歩踏上去竟沒有站穩,一個不小心,頭就栽到霍大人的懷裡去了。
霍焰連忙扶住她的肩膀。
一時間,兩人都不免尷尬起來,但是誰也沒想著先掙脫開對方,就這樣靜默的站著。
此時風雨驟停,雲層也散了些,光線也變的明亮起來了,瞬間延展在天地間,二人的影子就被那河水的碧波緩緩滌盪著,似乎要長拖拖的延伸到很遠的地方。
雪鳶不自覺的咳嗽了一聲,霍焰方才醒過神來,將她扶穩,關切的問道:&ldo;很冷嗎?&rdo;
雪鳶先是點了點頭,然後又搖了搖頭,然後說道:&ldo;也沒,也沒很冷。&rdo;
霍焰瞧著她那不自覺打著冷戰的身體,料想她是怕自己擔憂,才這樣說的,因此就更帶了幾分憐惜的口吻說道:&ldo;我在山廟的附近有一處小木屋,我們可以先去那裡烤烤火,再喝杯熱茶。&rdo;
雪鳶默然的點了點頭。
於是二人肩並肩的往那山上的木屋走去。
這是一間古樸而又簡易的木屋,製作實在算不得精良,而且處處可見反覆修補的痕跡,木屋因經歲月的洗禮而變的滄桑,木材的年輪以凸現出來,倒是顯得別有韻味。傍邊的幾棵大樹,不知道是生長了幾代人的時間了,樹幹粗壯,枝丫恣意伸展著,許多嘰嘰喳喳的鳥兒在樹上建起了巢,周圍雖是雜草叢生,但卻錯落有致。
雪鳶隨著霍焰走進這間小木屋,只見木屋裡的陳設十分簡陋且多塵土,不像是常有人住的樣子。
霍焰用布將木凳擦拭了一邊,囑她先坐下。
之後,他又走到屋子的一角搬了些木炭過來,籠了個小火爐,之後又忙活著拿了茶杯茶壺,說是要去河邊刷洗一番。
雪鳶感激的說道:&ldo;霍大人累了一路了,不先坐下歇息片刻,暖暖手嘛?&rdo;
霍焰乾笑下,回道:&ldo;在下並不覺的累,也不曾感到冷。&rdo;說著,便拿著茶杯茶壺的往河邊趕。
雪鳶看著他遠去的背影,心想著他累不累自己雖然無從知曉,但是他似乎的確是不冷,她現在還能清晰的記起他用雙手扶住自己肩頭的溫暖感覺,似乎那溫暖一直未曾散去。
她這樣想著,又羞赧的笑著環抱住自己的肩頭,眼前的火苗一竄一竄的甚是歡快的樣子。
不多時,霍大人就提著茶壺,端著茶杯回了木屋。
他先將壺裡的水燒上,然後又說道:&ldo;我平時很少在此處呆,實在也沒什麼好招待的,只有一些算不上好的花茶,還望姑娘不要見怪。&rdo;
雪鳶&ldo;噗嗤&rdo;一笑道:&ldo;霍大人好生見外啊。我們認識這麼久了,您還總是姑娘姑娘的喚我。我在京城結交的朋友早都喚我鳶兒了。&rdo;
霍焰撓了撓頭,也調侃道:&ldo;是嘛?這倒是在下的疏忽了。不過話說回來,姑娘一直大人大人的喚我,我也不敢先造次了啊。&rdo;
雪鳶啞然了片刻,又低下頭,低聲問道:&ldo;那,不知霍大人的朋友都怎麼稱呼您呢?&rdo;
霍焰抬頭想了一回,回道:&ldo;在下的朋友,叫我什麼的都有,如果是年長的朋友,比如徐記醬油鋪的徐老闆就直接喚我名字---霍焰。如果是年紀和我相仿的,比如你師兄,就喚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