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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道就這樣失去他麼?難道十幾年的守候終究化為泡影,黃粱一夢麼?
一旁的張恩偷覷林測的臉色,似有意似無意說了句:&ldo;唉,早知如此,當初皇上不放他出塞從軍好了。天天守在宮裡,也不會有那麼多心思不是?以前王爺多聽話,依奴才看,還是這兩年出去見識了,心眼也多了。&rdo;
不錯,就應該把這個小東西關在宮裡,永遠不放他出去。就留在自己身邊,哪怕只能看著。不,不會的。不就是蠱麼?舉國上下,難道就沒有一個精通此道的能人異士?咫尺天涯,五尺距離已是太多,如何還能分開更遠?
林測看著林見秋,默默沉思。
&ldo;轟隆&rdo;一聲炸雷,震得整個奉天殿似乎都在顫抖。明明是辰時,天卻陰沉得嚇人。烏雲一層層地逼壓下來,堆積在人的頭頂。不時地劃過幾道閃電,利劍一般,將天空劈做兩半。
林測的臉色比天空更陰沉,冷峻地看著下面出班跪奏的幾個大臣。仍是安王不肯列朝的事,次輔段玉樹等人竟然不依不饒,非要安王給個交待不可。
林測不出聲,朝堂上一片寂靜。沉默像車輪一樣碾過每個人的心,壓抑得喘不上氣。
突然,奉天殿門前一陣嘈雜之聲,清晰地穿了過來。林測皺皺眉頭,次輔段玉樹忙起身叫侍衛統領歐得海道:&ldo;快去看看是誰在門前喧譁,驚擾聖駕。&rdo;
歐德海按著佩刀出了殿,不大會功夫便折回,跪下稟道:&ldo;皇上,是司經局洗馬丁溪若要覲見皇上。&rdo;段玉樹怒道:&ldo;胡鬧,這是什麼地方?朝堂之上豈容他膽大妄為,無理取鬧,快叉下去,領五十板子,再押到吏部存案備查。&rdo;
歐德海領命剛要走,林測卻道:&ldo;慢著,先叫進來問一問。&rdo;皇上發話了,歐德海自當遵從,命人將丁溪若押上。
林測看著這個穿著七品冠服,面容白皙陰柔的少年,遠遠地跪在品級階下,叩頭行禮。
林測慢慢地道:&ldo;你有何要事稟奏?&rdo;丁溪若磕頭道:&ldo;微臣要參一個人。&rdo;
段玉樹上前一步道:&ldo;考核官員,監察吏治,自有監察院都御使。你不過小小七品,竟敢僭越上報,咆哮公廨,實是罪無可恕。&rdo;
丁溪若猛地抬起頭來,直視段玉樹,道:&ldo;微臣擅闖朝堂自知有罪,但食君之祿擔君之憂,微臣既已知有人作亂犯上,若是緘默不語明哲保身,便是欺君。微臣自幼秉承聖訓,豈能為一己私利,罔顧國家法度於不顧?&rdo;他聲音朗朗,侃侃而談,竟把段玉樹反駁得啞口無言。
林測一笑,道:&ldo;段愛卿,聽聽他說什麼再定罪也不遲。&rdo;段玉樹躬身退下。
林測道:&ldo;你要參誰呀?&rdo;
丁溪若叩了個頭,大聲道:&ldo;微臣要參安王林湛,私通敵國,陰謀造反。實屬罪大惡極,理應凌遲處死!&rdo;
&ldo;隆&rdo;地又是一聲炸雷,卻也沒有他這一席話更另群臣震驚。大家不約而同看向這個似乎風一吹就倒的文弱書生,奉天殿裡死寂得如同荒漠。林殷周身一抖,冷冷地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丁溪若。原本溫和微笑的臉上,竟是一片狠辣憤恨,雙目閃著惡毒的光,緊緊地盯在丁溪若身上,像是要把他燒成灰炭。若是被人看見他現在的模樣,非得嚇出一身冷汗不可。
可惜無人去看,滿朝文武,包括林測,都被丁溪若的話驚呆了。丁溪若直視林測,神情鎮定,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。
慢慢地,林測笑了,很輕很輕,幾乎看不見。口中說道:&ldo;你既如此稟奏,自然是有證據了。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