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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伕說:&ldo;那走啦。&rdo;
揹包客前後左右看了一圈:&ldo;啊,這不還有空位呢嘛?&ldo;
船伕說:&ldo;你趕時間嘛。&rdo;
揹包客更難為情了,耳朵紅了:&ldo;那多不好啊!唉,我這……&rdo;
於戎安慰他:&ldo;沒事,沒事,他們也不是按人頭算錢的,是景區統一發工資的。&rdo;他還問船伕,&ldo;我說的沒錯吧?&rdo;
船伕笑了笑,站直了,雙手握住長長的竹蒿,向後用力一撐,小船從碼頭邊滑開了。竹蒿劃破水面的聲音在河面上傳播開來。
揹包客坐在了於戎邊上,給家人打電話。他講話有北方口音,乾脆爽利,一口一個媽,一口一個爸,報完了平安,就說:&ldo;等下去廣南呀,對對,到了大理我再聯絡你們啊!&rdo;
於戎悄悄打量這揹包客的登山包,揹包看上去很重,撐得很脹。於戎轉過去,很小聲地和黎霄說話:&ldo;你說,萬一這也是個在琢磨自殺的呢?&rdo;
黎霄笑了,不回答,不說話,轉頭欣賞沿岸風光。
於戎轉了回去,皺皺眉頭,盤盤手節頭(手指),看看那揹包客,看了好幾次,揹包客終於掛了電話了,也開始看風景,看什麼都是好奇,都是讚嘆。他身上有一股清新的,洗衣皂的氣味。
猶豫再三,於戎和揹包客搭話了,問他:&ldo;你一個人出來旅遊?&rdo;
&ldo;對啊。&rdo;揹包客看他,又看黎霄,&ldo;你們組隊來的?&rdo;
於戎說:&ldo;我們來取材的。&rdo;
&ldo;取材?你們是電視臺的?&rdo;
&ldo;我自己在拍一個紀錄片。&rdo;於戎說。
&ldo;哇,你是導演?&rdo;
&ldo;不是。&rdo;於戎道,&ldo;我是學生。&rdo;
&ldo;導演系?&rdo;
於戎笑笑,雙手攏著,拿腔拿調地說:&ldo;生活大學的學生。&rdo;
揹包客哈哈笑,於戎問他:&ldo;你是大學生?&rdo;
揹包客做了個攀爬的動作:&ldo;今年畢業了,現在全職登山。&rdo;
&ldo;登山?&rdo;
&ldo;我爸就是登山的,上過珠峰。&rdo;揹包客說,露出個靦腆的笑,&ldo;我嘛……我還差得遠呢。&rdo;
於戎問他:&ldo;你第一次來壩美?&rdo;
&ldo;是啊,我在週遊雲南!我會從廣南去大理。&rdo;
&ldo;去洱海嗎?&rdo;
&ldo;對對,你去過嗎?&rdo;
於戎點頭,一片霧過來了,霧散開後,他們面前忽然不是阡陌交錯的田園風光了,而是青俊的山,碧波蕩漾的水,一些散落在河中的披滿綠衣的孤石。不遠處,一個黑黢黢的洞口正等待著他們。
於戎直起了腰,睜大眼睛,錯愕地說:&ldo;上次我們不是從這個山洞出去的。&rdo;
上一趟,他們急匆匆的,原路進,原路出。這是另外一條路了。這是他沒經歷過的水域,沒見過的山洞了。於戎看那船伕,船伕不知何時披上了件黑色的蓑衣,戴上了頂黑色的斗笠。他像烏鴉。
於戎忽而完全放鬆了下來,他靠在船邊,伸長了腿,坐得愜意了些。他說:&ldo;我老家是蘇州的,你知道嗎,九月份,十月份的時候,桂花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