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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戎掩住嘴,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哈欠。
村長說話了,阿努便翻譯。
&ldo;因為他們害怕火山,他們就把火山想像成遭難,厄運的地方。我們不害怕它,我們與它共存的,它會噴發,那是它的脾氣,我們身邊的任何東西都是有自己的脾氣的,星星會閃爍,月亮有時出現,有時不出現,一根木頭,有時軟,有時硬,人,我們有時都不能好好控制我們的脾氣,火山也是一樣的。我們活著時,它接納了我們在它的身邊,我們死去,未免死去的人打擾還活著的人,也未免活著的人太過思念死去的人,火山接納了死者的靈魂,這樣一旦活人思念亡者,火山就會將那亡者帶去死者面前,在夢裡。&rdo;
&ldo;在夢裡?&rdo;林望月問,眨眨眼睛,眼神在閃爍。
於戎搓了搓眼睛,室內太昏暗,光線太糊塗了,他差點以為林望月哭了。
村長點了點頭,阿努也點頭,林望月微笑,微微頷首。
阿努和於戎說:&ldo;我的一個叔叔能和火山溝通,那天停電啦,還下雨,全村找不到一點火,我的叔叔就爬上了本博,舉著一根木柴,火山給他把木柴點上了,他問它借來了火。&rdo;
於戎問了句:&ldo;我們明天得很早起嗎?&rdo;
阿努說:&ldo;六點半我會來叫你們。&rdo;
他和村長又坐了歇,就離開了。
他們一走,於戎倒在床上,枕著膝上型電腦,動也不想動。林望月點香菸,坐在床上吃煙。於戎半閉上了眼睛,說:&ldo;早上一定很冷,我還有一件外套,你拿去穿吧。&rdo;
林望月不響,於戎拉起毯子,蓋在身上,打著哈欠說:&ldo;不行了,我撐不住了,我先睡了。&rdo;
林望月回:&ldo;你睡吧。&rdo;
他的聲音輕悄悄的,於戎從沒聽過,嚇了一跳,忙睜開眼去看他。林望月還在吃香菸,面朝著油燈,虛弱的光撲到他身上,在牆上延伸出兩片翅膀似的影子。那影子晃動了下,消失了。
林望月吹滅了油燈。
於戎一下就睡熟了,第二天阿努來找他,他還沒睡夠,磨磨蹭蹭撐開了眼睛,爬起了身子,在床沿坐了歇,一看邊上空蕩蕩的另一張床,他喊了聲:&ldo;林望月?&rdo;
他的喉嚨有些啞,清清喉嚨,又喊了聲。
沒人應。於戎問阿努:&rdo;你看到我的攝像了嗎?&rdo;
阿努搖搖頭。
於戎又往林望月的床上看,林望月那總不離身的揹包還在他的床上。於戎和阿努裡裡外外又找了找,還是不見林望月的蹤影,阿努去跟村裡其他人打聽了,於戎嘟囔著回進屋裡,目光再次落在了林望月的揹包上。
忽然之間,他的心跳停了一拍,膝蓋一軟,跌坐在了林望月的床上,急忙拉開那揹包的拉鏈。什麼都在。紙的筆記本,白背心,三條內褲,兩雙襪子,黑短袖,甚至連手機都在。
於戎從視窗喊阿努,阿努跑回來,也很焦急。沒人看到林望月。
於戎捂住了嘴,他想吐,想大喊,他摸著自己的胳膊,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。一瞬,他的眼角掃到了自己的行李箱,他趕緊把它開啟了。
林望月一直寄存在他這兒的那件黑色的羽毛斗篷不見了。
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攫住了於戎,他光著腳就跑出了木屋,一把抓住了阿努就說:&ldo;帶我上火山!現在就去!!&rdo;
&ldo;現在!!&rdo;
村長帶著兩個村民也來了,他們急趕慢趕到了火山南麓,爬了十來分鐘,到處都是煙霧,到處都是刺鼻的氣味了,阿努高喊:&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