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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一個出了意外的人，是戴才。

&ldo;僧人告訴我們，他被秘教飼養的小鬼附了身，所以才會在湖邊做出那些詭異的舉動。&rdo;費澤道，&ldo;雖然小鬼被驅逐了出去，但驅逐的過程讓戴才的身體受了不少反噬，他的精氣和壽命都受了損傷，以後的氣運也會大打折扣。&rdo;

看費澤的神色，雲子宿總覺得事情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。他道：&ldo;那你們知道為什麼秘教會選擇戴才嗎?&rdo;

如果和玄門之事有關，戴才只剛剛入門，照理說沒什麼好被人覬覦的東西。若說是盯準了他家的財富，可從頭到尾，秘教也沒要過什麼錢。

費澤沉聲道：&ldo;因為他當初一開口，就和人打聽沙圖什和金絲野氂牛的皮。&rdo;

沙圖什是用藏羚羊的羊絨織成的圍巾，金絲野氂牛則是被譽為&ldo;黃金神獸&rdo;、被藏民視作&ldo;神牛&rdo;的國家一級保護動物。

說到這裡，連一貫淡然的費澤都忍不住動了氣。

戴才是因為祖父一輩挖礦發了財，才得以進了北城，他的家族勢力始終沒能進入北城真正的階層內部，戴才自己之前也沒能加入到費揚他們這群人的圈子裡面。如果不是因為同樣進了玄門，他們恐怕根本就不會是同路人。

&ldo;在網上和那個藏民聊了不久之後，戴才就透露出了自己對珍稀動物的覬覦，他習慣於用這種東西來彰顯自己的財富和地位，藏羚羊不是他的第一個的目標，也不是最後一個。&rdo;

&ldo;這些天我接觸了不少人，他們告訴我，秘教之前就一直在針對傷害藏區國保動物的人。&rdo;費澤道，&ldo;可他們之前也只是勸阻和警告，並沒有做出過真正過火的事。&rdo;

聽到這裡，費揚也忍不住插了一句：&ldo;而且再怎麼說，起了歪心思的也只有戴才一個。我問過其他幾個人，他們平時都對野味、皮草還有收藏之類的都沒有一點興趣，就算秘教要替天行道，又跟我們有什麼關係?&rdo;

雲子宿思索著，這事恐怕和正統宗脫不了幹係。

看樣子，他們還得去找沈秋晚商量一下。

四人一起下了樓，沈秋晚那邊幾人開的會正好到了尾聲。聽見費澤的話，剛剛從被關押的正統宗幾個人那裡回來的連其司忍不住開口道：&ldo;應該秘教和正統宗合作了的原因吧?&rdo;

聽見正統宗這三個字，費揚和費澤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。

當初坑騙費揚入玄門的那個人就是正統宗的。

&ldo;當地人對藏區的動物一直都很在意，秘教的信徒也一樣。但我聽正統宗那幾個人說，秘教不久前剛剛換了宗主，新任宗主是個激進派，所以正統宗找上來的時候，他直接就同意了聯手的事。&rdo;

連其司解釋道：&ldo;正統宗的人教他們怎麼利用靈泉的幻境，秘教的人就把藏區，包括無人區在內的地圖給了正統宗，還幫忙把帶槍的偷獵者引入幻境，利用那些偷獵者給我們的隊伍製造麻煩。&rdo;

那輛舊皮卡上的偷獵者正是因為陷入了幻境，才會瘋狂開槍。正統宗也是想利用他們，增加五大宗門的折損。

&ldo;高原上夜裡圍攏過來的狼群也是秘教操縱的，&rdo;連其司補充道，&ldo;要不是我們運氣好，槍擊和狼群直接就能把隊伍的人減少一半……&rdo;

&ldo;不是運氣好。&rdo;

沈秋晚說著，看向了雲子宿和韓弈。

眾人也紛紛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來。

雲子宿微微一笑：&ldo;小事。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