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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多出來的那一份奏摺已經尋出來了,數目對上了,陛下正與幾位大人在御書房核實這件事情,準備徹查這份奏摺的來源,所以遣我過來請溫小姐進宮當面對證。&rdo;

溫婉點點頭,整了整衣衫,便隨司馬嘉出了刑部大牢,坐上等候在大門外的馬車。馬車轆轆而行,兩個人面對面地坐著,相顧無言。溫婉側身掀起車窗的簾子往外看,寂靜的長街,月初彎彎的一勾新月,無力地散發著昏黃的光芒。真是個寧靜而空曠的深夜。

回過頭,卻見司馬嘉正盯著她看,目光深遠綿長,有種能看到人心底深處的犀利。眼前的這個人,真的很難捉摸,就像到了這一刻,也摸不準他到底是敵是友。

&ldo;發現了嗎?&rdo;他淡淡地開口了。

&ldo;嗯。&rdo;溫婉點點頭。這並不是回宮的路,而是去往城外的路。&ldo;其實,在你走進牢門的那一刻,我就大約知道你的來意了。&rdo;

&ldo;哦?&rdo;司馬嘉揚了揚眉。

&ldo;就如你所說的你是奉旨到刑部提人,那麼帶我出來的時候,不可能沒有刑部的人在場。&rdo;溫婉淡淡笑笑。&ldo;其實我很感謝你沒有讓我死在牢裡,還幫我洗清賣國嫌疑。&rdo;

司馬嘉笑了笑,說道:&ldo;你誤會了,我並沒有幫你洗清嫌疑的打算。&rdo;

溫婉也笑了:&ldo;你帶我出來不就是麼?&rdo;

司馬嘉笑而不語。前面已然到了城門,隱約聽到有人在說&ldo;司馬家的車&rdo;,緊接著便是城門開啟的聲音,馬車轆轆而行,竟暢通無阻。出了城,風忽然間大了起來,窗簾被吹得掀飛起來,溫婉忍不住又看向了窗外。她到這個世界至今,又何曾好好地欣賞過幾個這樣的夜色。

&ldo;陛下有沒有同你說過我的事?&rdo;司馬嘉忽然問道,頓時了半晌,才緩緩地加上一句。&ldo;關於我的身世。&rdo;

溫婉怔了怔,茫然地搖搖頭,隨即哂然笑道:&ldo;事到如今,我也不妨直說了。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意思,我就覺得你很危險。我一直都在勸蘇政雅要提防你,但是他一直都在勸我要相信你。倘若我是他,必定一早便疏遠了你,不會給你任何機會。&rdo;

&ldo;我該慶幸麼?&rdo;

溫婉笑笑說:&ldo;不該。因為無論如何,你找上的都會是蘇政雅,而不會是我。&rdo;

司馬嘉會意地笑笑,沉默半晌,緩聲說道:&ldo;我的身世不太光彩,或許可以說是司馬家竭力掩蓋的恥辱。所以從小到大,受到的都是家人的猜忌和冷落中。不過我覺得就算是長房的嫡系,在司馬家這樣的大士族裡,日子也好不到哪裡去。所以,你和陛下之間的毫有保留的信任,一次一次的,使我很驚奇。&rdo;說著,他低眉哂然一笑,倒是少了些陰鷙,多了些平和。&ldo;既然你都實說了,我也不瞞你,其實我也向陛下說過很多你的壞話,尤其是在通州的時候。雪夏對你的偏見和敵意,也是我有意灌輸的。只可惜陛下也沒有聽進去。&rdo;

溫婉忍不住笑了:&ldo;這麼說來,我們還真是同病相憐。&rdo;

&ldo;不過,陛下終究還是信不過我。&rdo;司馬嘉說道。&ldo;查奏摺的時候,我想幫他,他拒絕了。說到底,他終還是怕我會趁機動手腳,加害於你。&rdo;

&ldo;你也該明白,如果易地而處之,他也會怕我會害你的。&rdo;

司馬嘉不置可否,沉默半晌才緩緩說道:&ldo;所以,先下手為強。&rdo;

馬車停了下來,溫婉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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