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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白淵這個人，我沒見過，&rdo;秦長歌慢慢道：&ldo;但是這個人，絕非易與，我搜集過他的所有資料，發現他是真正的來歷不明，而且在成為東燕國師之前，非常能忍‐‐所以他的勢力，郢都絕對有，而且一定是長期潛伏的。&rdo;

&ldo;一定有，而且不會是尋常人物，&rdo;楚非歡揚起臉，秀麗眉目在日光下輪廓清晰美好，&ldo;不過，潛伏再深的人，也終有露頭之日。&rdo;

&ldo;自然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。&rdo;秦長歌微微一笑，隨即道：&ldo;我還要去衙門辦點事，你別太勞心，多休息。&rdo;

剛要轉身，門口探進一個大頭，賊兮兮道：&ldo;我有一個訊息，賤價銷售，誰要？&rdo;

&ldo;我要，&rdo;秦長歌懶懶道：&ldo;一枚銅板，你不賣，我就沒收風滿樓。&rdo;

撅撅嘴，包子無奈的道：&ldo;城西石板橋下面最窮的王老三家裡突然闊了，搬到城北買了一座小院子。&rdo;

他沒頭沒腦這一句，原以為娘和乾爹一定覺得無味不要聽，那麼將來也怪不著他不說實情了，不想那兩人竟然齊齊轉頭，問：&ldo;哪來的銀子？誰給的？&rdo;

翻翻白眼，包子突然覺得和太聰明的人生活在一起實在不好玩，&ldo;不知道，王老三最近失蹤了，今天又個來吃飯的人說起，懷疑那銀子來路不正，他說就王老三那個刀疤臉三角眼的，哪配發財呢。&rdo;

若有所思的聽了，秦長歌拍拍兒子大頭以示獎賞，對楚非歡點點頭，直接出門了。

她是去見蕭玦。

西梁律例，四品以上官員才可以為帝王召見，秦長歌還不夠資格，所以蕭玦只好約她宮外相見。

第148章

距離李力案已有數日，蕭玦一直沒有和她聯絡，秦長歌心知肚明，這人是有心結了，她也懶得解釋，讓他自己靜靜想想也好。

蕭玦這次約在觴山，六月的觴山，清涼蔭翠，繁花香茂，時有飛鳥啁啾而過，掠響松濤，於這幽幽山林之中，反襯出別樣的寂靜。

沿著一彎清泉反向上行，水聲叮咚，如珠落玉盤，水流盡頭，半山之腰，有亭名：扶風。

扶搖乘風，鵬翼千里，如此闊大的名字，正合亭下驚濤拍岸的滔滔遐水，意境非凡，令秦長歌想起去年夜訪觴山，絕巔之上，將萬世春緩緩傾入遐水以示祭奠的素玄，那日他衣襟如雪，神色愴然，飄逸瀟灑之姿，彷彿亦將乘風而去。

想起素玄，秦長歌不禁又再次嘆息。

這人自從回到郢都，就神龍見首不見尾，著實奇怪……

嘆息未完，已有人在亭中道：&ldo;你步子好快，武功果然進益了。&rdo;

秦長歌抬頭，看見背光的皇帝陛下，一身輕錦黑衣，袖角繡銀龍飛舞，和掌中銀質雕龍的酒杯非常協調，正舉杯對她做出邀請的姿勢。

陽光在他身上細細的勾勒了一層輝煌的金邊輪廓，他看來燦然如神。

秦長歌眼角一掃四周，笑了笑，看來蕭玦吸取上次兩人單獨出門險些丟掉性命的教訓，老老實帶了不少貼身護衛。

在蕭玦對面坐了，蕭玦默不作聲的親自替她斟酒，秦長歌也就默不作聲的喝了。

風裡傳來松針的清香和四周的花香，都不抵這酒香濃鬱，兩人好似也愛上了這酒，硬是和酒拼上了，一杯接一杯的喝，轉眼間一壺酒去了一半。

蕭玦酒量一向好，秦長歌也是越喝越清醒的人，兩人目光灼灼，都只喝不說話。

最後還是蕭玦耐不住，無奈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