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八零中文www.80zw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&ldo;你沒有挨過餓,你知道什麼叫心狠。我挨過餓,我不知道什麼叫心狠!別用你那套天使的價值觀要求我,我死後不求上天堂。路是她們自己選的,不是我強迫的,如果天堂這麼小心眼,我還不稀罕去呢!&rdo;
陳白露說完就走了。我沒有追她,我等著陳言追上她,把她拉回來, 宴會剛剛開始;或者和她一起回家,假裝這場爭吵從來沒有發生過。但是他沒有。
等我跑出酒店大堂,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四下看時,只見滾滾車流,茫茫人海,怎麼也找不到她了。
那天開業典禮之後,陳言和路雯珊談了很久,告訴她這件事非同小可,無論如何請保守秘密。
路雯珊說:&ldo;什麼非同小可?她自己都不介意。&rdo; 陳言說:&ldo;我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,反正呢,我只要聽到別人議論一句,都算到你頭上。就算冤枉你也沒辦法啦。&rdo;
路雯珊笑得很開心:&ldo;算到我頭上又怎麼樣?你才不是重色輕友的人呢。&rdo;
&ldo;你看錯了,我就是。&rdo;陳言說完就走,快走出到門口又回頭:&ldo;王製片還在醫院躺著呢,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他。&rdo;
陳白露第二次從澳門回來是2010年的12月26日。 這個日子我記得無比清楚,是因為我們有聖誕節聚會的慣例,然而這一年的聖誕節,陳白露在澳門。陳言身邊的位子空著,沒有人坐上去, 其實每個人都習慣了他們成雙成對地出現,都問陳白露為什麼不在,陳言不動聲色說她回瀋陽了。隔著條桌上的鮮花,我看到路雯珊撇嘴一笑。
這場歡宴持續了一天一夜,到了第二天,我們還是覺得沒有盡興。 晚上我們又去酒吧,那時陳白露剛剛下飛機,我們要她趕過來。
我們喝著假酒兌綠茶玩骰子,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裡吼叫著交談。 酒、遊戲和環境都不重要,最難得的是在這人心浮躁的一年即將收尾的時候,朋友們還能聚集在一起,沒有少一個。
後來有人退出玩骰子,專心看臺上一個姑娘跳舞。姑娘在晃動的燈光裡面目模糊,只看清穿著黑色的透視裝,曲線完美,舞姿撩人。 楊寬說:&ldo;誰能把她叫過來喝一杯,以後一年不用買單。&rdo; 我們回頭看,剛好有男人跳上臺去,在姑娘身後又捏又摸。 那是同陳白露去過澳門的十七歲女孩。 後來陳白露喝了很多酒,她本來從來不碰夜店裡的假酒。但那天她喝得酩酊大醉,扳著陳言的脖子說:&ldo;你信報應嗎?如果你信,不要娶我。 我不是好人。&rdo;
3
這個冬天是他們之間最慘澹的時刻,但陳白露卻意外地容光煥發。 在肺病和精神壓力的雙重摺磨下,她的臉上總是帶著誘人的紅暈。我們一同整理箱子,準備出發去南海過元旦‐‐楊寬有一艘azteca遊艇,常年停在南海上。
打包這小小的一箱衣服,我用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,光是在兩個類似的款式之間取捨就令人頭疼得不得了。但是陳白露沒有這個煩惱, 我看著她開啟衣櫃,把所有的裙子取出來,飛快地疊好裝箱。她的衣服都價值不菲,但數量很少。
兩個小時後,我們一行人在機場會合。這時是凌晨三點,楊寬為我們訂這樣一個倒黴的航班,據說是為了落地剛好看日出。
&ldo;日出有什麼好看?反正我一上車就會睡,你不要叫醒我。&rdo;一個姑娘抱怨。
人們都附和,說以後這種事不能交給楊寬做。 但陳白露很興奮:&ldo;我好久沒看過日出了,上一次是兩年前了,在峨眉山,你呢?&rdo; 我邊打哈欠邊搖搖頭。 陳白露站起來活動腿腳,又喊餓。 我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