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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延愣了一瞬,回過神來下意識想推開唐如風,然而對方的指尖卻深深陷入他的肩膀,牢固不可撼動。一番抵死糾纏,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們兩個唇上都留下了深深的牙印,血腥味在舌尖瀰漫,疼痛清晰。
唐如風到底還是被推開了,他踉蹌著後退了兩步,一縷髮絲悄然滑落,臉色有些蒼白。
陸延垂眸摸了摸唇瓣上的血,細密的刺痛感傳來,讓人心中泛起一陣異樣的感覺。他抬眼看向唐如風,也不見生氣,彷彿剛才的吻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,意味不明笑道:“你牙齒還挺利。”
八成屬狗的。
唐如風微微勾唇,不知為什麼也笑了笑,只是他的笑意看起來有些自嘲:“開個玩笑,希望沒嚇到你,送我回家吧。”
他們兩個都沒有再提剛才的事,一路沉默。
陸延操控方向盤,不知在想些什麼,顯得有些出神,直到身旁響起唐如風提醒到家的聲音,這才反應過來踩下剎車,整個人因為作用力猛地前傾了一瞬。
媽的……
陸延心中緩緩吐出了一句髒話,他倒入椅背,掃了眼外間破舊的高樓,對唐如風道:“過兩天換個好點的地方住著,這裡太亂了,而且離醫院又遠,不方便你母親治療。”
唐如風點點頭,顯得有些沉默:“知道了。”
他語罷開啟車門下車,準備上樓回家,結果發現陸延也跟著下來了,對方靠在車門邊點了根菸,俊美的側臉在氤氳的煙霧中顯得有些模糊不清,手上拿著一個銀色的打火機,看起來很是眼熟。
唐如風見狀腳步一頓,轉而折返到了陸延面前,一言不發伸出手。
陸延眉梢微挑,笑著把打火機遞給他。
唐如風沒接:“把你的手機給我。”
陸延饒有興趣問道:“做什麼?”
唐如風只道:“先給我。”
陸延只好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解鎖,遞了過去,卻見唐如風在通訊錄裡存了一個號碼,這才重新遞回來:“我的電話。”
陸延接過來,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機,笑著道:“行,下次有空找你出來玩。”
他語罷開啟車門坐上駕駛座,驅車準備離開,唐如風一直站在路邊目送,直到車子駛遠了,這才轉身上樓。
陸延一直沒有去思考唐如風在江邊那個突如其來的吻代表著什麼,因為想了也不一定能想明白,做人還是糊塗些好,但有時候大腦卻不受控制。
晚上入睡的時候,陸延盯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,光線昏暗朦朧,水晶燈折射出的微弱光芒總是讓他不可抑制想起波光粼粼的江面,還有唐如風那雙在黑夜中格外靜默的眼眸。
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。
像一塊塊破碎的瓷器拼湊而成,渾身都帶著說不出的痛意與寂然,彷彿天生就是為了“死亡”這個字眼而生——
事實上對方將來的結局也確實是死亡,飛蛾撲火般和他一起從高樓墜下,
碎成千萬片。
陸延想的太多,後半夜的時候大腦睏倦,昏昏沉沉就睡著了。他雖然拿到了唐如風的手機號碼,但礙於某種原因,一次都沒撥出去過,因為自從那天的酒吧事件過去沒多久,陸家就收到了一個晴天霹靂的訊息。
“你說什麼?!段總要和阿延退婚?!”
陸萬山大清早起來就收到這樣的噩耗,腳下一個踉蹌直接跌坐在了沙發上,楊琴見狀連忙伸手扶住幫他順氣:“哎呀,萬山,你先彆著急,先聽聽王經理是怎麼說的。”
段家派來傳話的人是公司宣傳部的一名小領導,好巧不巧和陸家沾點親,這門婚事當初還是他幫忙牽線搭橋的,現在要退婚當然也是由他來辦。
王經理扶了扶眼鏡,顯然有些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