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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比武本是互相切磋,聊供消遣,本王方才見老先生欲取賀將軍雙目,這才忍不住出手相助,若說什麼暗下殺手,未免太過小題大做。”
陸延慵懶散漫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,只讓大家覺得他與從前好像有些不太一樣。一旁的孔雀臺燭火融融,照得他眉眼清俊,笑意流轉,稱一句顛倒眾生也不為過。
公孫無憂還沒弄明白狀況,一頭霧水,柳闕丹隱隱猜到了些什麼,目光驚疑不定地看向陸延,總覺得自己好像錯漏了一些重要資訊。
騅靈做了個請的手勢,那隻蒼老的右手皺如樹皮,指甲泛著黝黑的光:“方才是老夫失言,既然殿下本事不俗,不如上臺切磋,一窺《登仙經》的玄妙之處?”
帝君眉頭緊皺,想也不想斥道:“老二,莫要胡鬧!”
這黑袍老者招數實在怪異,帝君對上也未必能勝,陸延倘若上臺比武,只怕不死也殘。
陸延聞言不語,心想賀劍霜已敗,倘若仙靈不能贏得比武,那就說明朝堂之上再無比他更厲害的高手,被另外二國探得實力虧虛,實在大大不妙。
幾經思索,陸延心中已然有了決斷,只見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仰頭飲盡杯中殘酒,從座位上起身道:“小王不才,乃是諸位兄弟中最不成器的一個,但今日群雄聚會,是千載難逢的好日子,也想向老先生討教一二,還望不吝賜教!”
風陵王怕不是得了失心瘋?!
這幾乎是在座所有人心中一致的想法,連仙靈第一勇士賀劍霜都敗在了那黑袍老者手中,風陵王一個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公子哥上去做什麼?送死嗎?!
幾乎絕大部分朝臣都在心中暗暗叫苦,南潯王和姑胥王也是臉色不佳,他們和陸延有仇是不錯,但陸延如果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打個狗吃屎,丟的可是仙靈臉面。
就連趙玉嶂都不可思議地看了陸延一眼,壓低聲音道:“你瘋了?!那個黑袍怪人出招詭異,連你們仙靈的賀劍霜都打不過,你上去不是送死嗎?”
陸延笑看他一眼,不以為然:“我死了豈不是正合你們心意?”
這番話是對著趙玉嶂和柳闕丹他們說的。
陸延語罷起身離席,不知想起什麼,又回頭看向商君年,用指尖勾起他的下巴問道:“國相大人,你也不擔心擔心本王,倘若本王死了,你就要守活寡了喲。”
商君年順著他的力道抬頭,眼眸幽深,似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,導致無人能窺見他心底真實情緒,嗓音低沉冰涼:“殿下放心去便是,他若殺你,我必叫他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你死了,我替你報仇就是,這番話聽起來似乎是合理的,但又不怎麼動聽。
陸延彎腰靠近他耳畔,唇角微勾:“國相大人,你若哭一哭,本王會更高興的。”
商君年一怔,陸延卻已經轉身離去,從太監手中接過那一柄二尺長的木劍,隨即飛身而起,似一隻燕子靈巧利落地躍上了比武臺。
行家一出手,便知有沒有
。
陸延的身法絕對是比武者中最為乾淨利落的,只此一招便可得知他輕功不俗,席間已經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,只見陸延從容持劍施禮,道了一聲“請賜教()”。
黑袍不喜用劍,他更喜歡用自己的指甲當做武器,陰笑了一聲道:老夫習的是亂世殺人技,下手沒個輕重,倘若不小心傷到殿下,還望勿怪。()”
他語罷像一陣迅疾的風飛快襲了過來,右手成爪,直取陸延雙目。帝君等人看得心驚肉跳,就在暗處的幾名護衛已經準備上前搭救時,只見陸延忽然旋身躲過,倏地抬起木劍格擋,鏗的一聲響,那騅靈的指甲也不知是什麼質地,竟硬生生將木劍生抓了一道缺口下來。
騅靈哈哈大笑:“區區木劍,怎敵老夫鐵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