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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君年顯然沒那麼好糊弄,他摩挲著這張皺巴巴的信封,盯著上面的墨痕若有所思:“這紙是生宣,洇墨太快,倒是少寫書信,多畫水墨,仙靈宣紙多為單絲路,這張紙卻是東酈常有的羅紋……不孝子懷遠叩問母妃金安……殿下的小字竟是叫懷遠麼?真巧,竟與闕丹太子一模一樣。”
他語罷又將視線落在那枚血魂玉墜上,眯了眯眼:“這玉就更有意思了,背面刻著天水皇室才能用的巫紋,瞧著眼熟,無憂太子好像有個一模一樣的?”
商君年每說一句,陸延後背就冒一點冷汗,到最後他已經有些笑不出來了,不愧是當過國相的人,也太精明瞭。
商君年沒有拆那封信,而是將信紙疊了起來,又用玉墜繩子慢慢繞了幾圈纏好,他一邊繞,一邊思考,眉頭也無意識皺了起來。
信便罷了,這玉佩乃是公孫無憂的貼身之物,自己今日離開止風院的時候還見對方戴著,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陸延手上?總不能是陸延搶來的吧?
當時院子裡的外人只有自己,再就是……
那個與他們玩得不錯的小侍衛?!
商君年思及此處,陡然意識到什麼,震驚抬眼看向陸延,吐出了一個自己都覺得荒謬的猜測:“你是陳嬰齊?!”
陸延一頓,卻也沒反駁,算是預設了。
商君年肩膀一震,顯然還有些沒能從衝擊中回過神來,他下意識靠近陸延,死死盯著他俊秀的眉眼,試圖從裡面挖出幾分屬於陳嬰齊的影子來,聲音艱澀:“怎麼可能?你不是連劍都拿不穩嗎?!陳嬰齊的劍術可敵萬闢疆,躋身仙靈一流高手之列,你的功夫何時變得如此高深?!”
不怪商君年如此震驚,陸延對外一直是混賬無賴的形象,年幼時或許有些習劍天賦,但年歲漸長便荒廢了,說他提不起劍或許有些誇張,但確實肩不能挑手不能扛也就是了。
陸延總不能說自己用積分兌換了系統給的神級劍譜,每日都會私下尋個無人的地方練劍,再與鶴公公這個劍宗過招對打——
那也太扯了。
陸延以食指微微壓唇,“噓”了一聲,故作神秘:“此乃皇室秘辛,不可為外人道也。”
“這信是柳闕丹念家已久,託我在萬國來朝的時候轉交給使臣的,給他病重的母妃報信,我想著不是什麼大事,便暫且收下了。”
商君年聞言臉色微變,連忙低頭檢查信封,這次是真的拆開裡裡外外都看了一遍,連信上的字句都沒錯漏過:“這樣險的事你也敢接,他若在信中往外偷遞仙靈秘辛,屆時你又該如何自處?”
陸延目光狡黠:“本王又不傻,這信我早就私下檢查過了,倘若有問題,自然不會往外遞傳,再則他一直久待地牢,真有什麼秘辛也不會被他聽去。”
商君年追問道:“那玉墜子呢?”
陸延攤了攤手:“公孫無憂謝我給他帶東西,便送了這個。”
事已至此,商君年哪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,他皮笑
肉不笑道:“堂堂風陵王扮作侍衛,倒是引了不少桃花來,只是不知殿下紆尊降貴接近他們套劍招,可有成效?()”
陸延假裝沒聽到他的咬牙切齒:柳闕丹並不藏私,指點了不少招式,本王倒也能從中窺得幾分玄機,只是趙玉嶂不曾習過神女劍,公孫無憂被溺愛太過,懵懂無知,這二人都套不出什麼來。()”
商君年沉思片刻道:“你不必擔心公孫無憂,天水皇室嫡系只得了他這麼一名皇子,聽聞此次朝賀,天水已備至寶欲換他歸國,想來帝君不會拒絕。”
陸延嘖了一聲:“天水竟如此富裕。”
甩甩手就是一件至寶,就連血蟾丸都是他們獻上來的,也太讓人眼紅了。
商君年解釋道:“據傳天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