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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姮一聽便惱,道:&ldo;大楚大楚,寡人就知道,你來月上七年,可心裡面,只有你的大楚。你這王夫當得根本就是不甘不願,你回不了大楚,便打起算盤,日後想要自己的兒子回大楚。&rdo;
許澈道:&ldo;我待月上之心如何,都七年了,你還瞧不明白嗎?&rdo;
盛姮見許澈毫無悔改之意,仍在辯解,還未自稱&ldo;臣&rdo;,種種行舉,分明就未把月上放在眼裡,更未把自己這個君王放在眼裡。
她怒火衝心,抬起手來,狠狠地扇了許澈一巴掌,尖聲斥道:&ldo;頂撞君上,是為不忠,忤逆妻意,是為不順。你嫁入月上七年,竟還是這般不忠不順。&rdo;
許澈毫無防備,加之盛姮力道極重,巴掌一落,掌印頓現。
許澈愣在當場,目中只餘訝異。
緊接著,火辣之痛從面上傳入了心頭。
一旁的盛演見爹爹因自己而被母親扇了一巴掌,哭得更為厲害。
許澈聽見哭聲,蹲下身子,替盛演擦了擦眼淚,安撫了幾句,隨後便喚來了殿外的展嘯,讓他將盛演帶了出去。
展嘯瞧見許澈面上的掌印,嚇得有些說不出話來。
他的主子是大楚的天之驕子,本該是未來天下的主人,從小到大,所受寵愛、所見富貴,較之盛姮,只多不少。
在大楚,人人都敬主子、尊主子、順主子。
主子何時受過這掌錮之辱,又何時被人這般對待過?
極強的羞辱感同惱意融為了一體,好在,展嘯理智尚存。
好在,許澈的理智也尚存。
他送走盛演後,平靜地對盛姮道:&ldo;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王上打臣,臣無怨言,但煩請王上日後莫要在孩子面前動手。&rdo;
此話一落,盛姮這才清醒了過來,惱意已不復當初。她看著許澈面上的五指掌印,極是悔恨,也極是心疼,可為人君的尊嚴,讓她一時落不下臉道歉。
半晌後,許澈撩袍跪下,膝蓋觸底有聲,看向盛姮的目中儘是臣服。
可臣服背後藏著深深的倦意。
&ldo;臣私寫外書、教唆王子,罪該萬死,請王上降罪。&rdo;
盛姮明明想要的是許澈的臣服,可待她真見到了許澈跪在身前時,卻難受得說不出話來。
有時,臣服換來的不是安心。
而是更為不安。
……
書按令被燒,許澈這些日子來的心血通通隨著大火化為了灰燼。
父子的秘密也已不再是秘密,而成了不可提及的曾經。
此事過後,盛姮有三日,不曾踏足許澈的寢宮。
三日後的一個夜,盛姮拿著藥膏,躡手躡腳地爬上了許澈的床。
許澈正靠坐在床上,看著無關朝政的閒書。這三日來,他不曾敷藥,任由臉紅腫著。
盛姮伸手,摸著許澈仍腫著的臉,心疼萬分,正欲給他上藥,許澈卻淡淡道:&ldo;不必麻煩王上了。&rdo;
她知許澈還未原諒自己,身子湊了上去,趁四下無人,靠著丈夫的肩膀,輕聲撒起嬌來:&ldo;阿澈哥哥,姮兒錯了。&rdo;
&ldo;王上無錯。&rdo;
盛姮蹭了蹭許澈的脖子,認真道:&ldo;我那日再如何惱怒,都不該動手,夫妻之間,動手便是不對的。&rdo;
許澈聽後不語,盛姮便用玉手,將藥膏輕輕地塗在了許澈的臉上。
涼意入心,有些舒坦。
盛姮見許澈不再拒,也很是欣喜,便塗抹得更為仔細認真,好似這般便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