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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退一萬步講,皇帝大老爺是要給咱們分地,那你說皇帝大老爺能給咱們分哪兒的地?咱這白馬是不可能了?那肯定只能是什麼地廣人疏的苦寒之地了,再要不就是南邊的瘴澤之地。”
“真要是被分到了那邊去,這輩子咱們還能回的來?那可是背井離鄉,到老了還要客死異鄉,您說咱得多悽慘啊!”
“您老說不上報就沒地兒?沒地您不是還能做佃戶?做長工的嘛?總比被流放邊塞苦寒之地好的多吧?還老話說的好,好死不如賴活著!更別說咱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呢千萬別把自己向死路上逼!”
“您說怎麼向官府回話?”
“這有什麼可難的!您只要是不管誰問,就一口咬定你家只有兩個孩子,只要您不承認,官府他能拿您怎麼著啊?再說了咱白馬的胡縣尊可就是咱濮陽人!那肯定會向著咱們的呀!”
諸如此類的言論不斷傳入走在白馬街頭的馬晉耳中,聽的馬晉那個怒火中燒啊,恨不得一刀一個將這些多嘴多舌的狗雜兒們都剁了。
在白馬縣城中逛了大半天之後,馬晉一行隨意尋了間酒樓坐下,待酒菜上齊之後馬晉便忍不住瞪了長孫無忌跟徐瑾一眼,冷哼一聲問道:“告示呢?朕之前不是早就說過,要貼出告示,然後派人宣讀嗎?”
見龍顏大怒徐瑾心中暗暗叫苦,陛下好不容易交給自己一件差事辦,他自然想辦的漂漂亮亮。可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,竟然讓底下的人給辦成這個樣子,這不是想坑死他嘛?
徐瑾低聲道:“少爺息怒,小人立刻派人去查!”
旁邊的楊再興卻插了句嘴,低聲說道:“依小的看,這告示多半就貼在鳴冤鼓後面,平時的時候就沒有百姓願意到衙門口去,更別說去看鳴冤鼓後面了。”
馬晉有些意外的瞧了楊再興一眼,繼而反應了過來,這貨雖然是自己召喚來的,但在這個世界裡的身份可是個根正苗紅的官二代,他爹就做過封疆大吏,自然知道衙門裡的那些彎彎道道。
……
“稟陛下,聖喻真的被這些人貼在了鳴冤鼓的後面。”
白馬縣城一家客棧的雅院裡,徐瑾躬身奏道:“朝廷派來宣讀告示的都察院御史和戶部的官員,這幾天一直被陳留縣和一眾鄉紳們輪番宴請……戶部已派員催促多次,可是那御史張塗就是不肯宣讀告示,說是不急在這一時。這都察院獨立於內閣之外,臣實在是不好越權!”
趙桓瞧了徐瑾一眼,問道:“你為何沒有去找寇準?”
被馬晉這麼一問,徐瑾苦笑一聲,躬身回答道:“回陛下,寇閣老身兼眾多要職,分身乏術,所以將都察院一干庶務都交給了右都御史王聃主持。而這王聃……臣實在是……”
說起來徐瑾與王聃之間的那點破事兒馬晉也知道,不就是王聃彈劾徐瑾貪圖女色,有傷風化。說徐瑾一年之內竟連納了五房小妾,且都是風月女子,一時間弄得滿朝皆知,傳的沸沸揚揚。
馬晉嗯了一聲,隨口吩咐道:“記下來,王聃御下不嚴,罰俸半年,以儆效尤。”這王聃和寇準一樣也是一頭犟驢,為人剛正耿直,眼中揉不得沙子,敢犯顏直諫,素有“王鐵頭”之稱。在馬晉看來正是最好的御史人選,所以將其從正五品的御前司直郎簡拔為正二品的右都御史,以人盡其用。
說完之後,馬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吩咐道:“走,隨朕一起到白馬縣衙!”
白馬縣的縣衙與別處的縣衙並沒有什麼不同,一樣的八字門口,兩邊各站著三個無精打彩的衙役,衙門口東邊擺著一面鳴冤鼓,看鼓皮上已經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,看起來已是經年未用。
眼看著馬晉等人大搖大擺的往衙門口而來,門口為首的一個差役見馬晉等人個個鮮衣怒馬當即迎了上去,點頭哈腰的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