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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開後,畫上春意盎然,嫩枝生芽,嬌花吐蕊,不過簡單幾筆的點綴,仿若成活一般。
畫正央一名巧笑嬌顏的小姑娘,一手執傘,擋去大片落英,另一邊纖纖玉手,指尖在胸前繞纏起隨風飄散的髮絲。
紀初苓凝神細瞧著,不由睜大了眼,這畫上的人不正是她麼。
紀郴的筆力好,紙上畫如景一般,紀初苓看著自己化做畫中人,幾分新奇,正心生歡喜,忽然瞧見了畫上偏角,一大片樹影之中,竟還有一個男子的背影。
男子身量高瘦,脊背如松挺立,穩穩地於不遠處站立,望著花影裡頭的姑娘。雖畫中只得背影不見表情,卻有一腔寵愛之意從畫中沁出。
紀初苓只一眼,瞬間水汽盈了滿眶。
她合了畫卷,抱上了紀郴:&ldo;大哥,楊大夫一定會治好你的。&rdo;
&ldo;大哥知道,所以傻姑娘這是在哭什麼?&rdo;紀郴無奈地笑話她。
紀初苓緩神回來,便覺得自己丟人了,嘴硬道:&ldo;沒什麼,哪哭了。&rdo;
手上就這麼拾著畫卷晃來動去,紀初苓這才發現有哪處傳來叮叮鈴鈴的聲音。
一瞧,畫卷的頂上竟掛著兩個鈴鐺。
一看色澤材質,不正是之前的那塊玉石。紀初苓將其拿下來在手裡把玩,聲音脆響,令她愛不釋手。
大哥竟把玉石雕成了相連的兩個鈴鐺,上頭還雕有花紋,玲瓏小巧,當真精妙絕倫。
&ldo;喜歡?&rdo;紀郴問。
&ldo;喜歡!&rdo;
最後天色很晚了,紀初苓才抱著畫卷叮叮噹噹地一路回了自己的琳琅院。
又坐院中拿著鈴鐺玩了會,才讓秋露好生收好了。
她的院子屋內都堆了好些賀禮。眼下這會,院子裡的都已經被搬去小庫了。
陳嬤嬤剛從小庫清點完出來,去做其他收拾了。而秋露見天色已晚,忙去裡屋給姑娘整理床枕。
內院只剩了紀初苓一人。
夜間溫涼,紀初苓站了一會就覺得身上涼意濃了,她攏了下裙肩,也正打算進屋去。
一低頭,卻見地上突然出現一道被月色拉得極長的影子。
那是個男人的影子!
紀初苓一驚之下匆忙回身,待看清跟前人的模樣,要喊人來的聲音也止在了喉間。
謝遠琮一身風塵僕僕,袍子也不似往日那般平整,儘是褶皺,眼下更是有著濃濃的青黛色。
謝遠琮見嬌滴滴的小姑娘,滿眼驚愕地看著他,眼角柔和微垂,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木盒子。
沒漿漆沒雕紋,就是個極簡單的小木盒子。
謝遠琮伸手把這樸實無華的木盒遞到了小姑娘面前。
&ldo;還來得及送你生辰賀禮嗎?&rdo;
第37章 白首
聽聞嶺南有村落,裡頭代代居住著的都是手藝人。
他們那有個說法,一對由年老且相恩相愛的手藝人打製的首飾裡頭,包含著上蒼對於有情人的祝福。
若將他們親手打造的首飾送給心上人。
就能夠共白首。
謝遠琮離開望京城後,近乎片刻不停歇,將手頭的事情了結後便翻越山嶺趕去了這個村子。
他在村中尋到了一雙年近古稀的老夫婦,花了幾日的時間,老太太制了一跟簪子,老爺子打了一副耳墜。
然後懷揣著這方小盒,一瞬未停地連趕了三日三夜的路,這才堪堪趕回瞭望京城。
幸好,還沒有錯過她的生辰。
紀初苓聞言微微發怔,一時忘了響應。她只是更在意他這副模樣,視線在他身上迴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