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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馬相如也安慰說不過是長輩氣話,卓文君卻告訴司馬相如他阿翁不是會說氣話的人,說不認,就是不會認的,就算她回去跪在門口道歉,他阿翁也不會原諒她的。
說著這樣的話,卓文君的臉上帶著苦笑,卻依舊沒有改變路線,直直的往臨邛的方向前進著。
這最後的幾日,司馬相如一直想安慰卓文君,卻一直沒找到切入點……
直到此時,卓文君詢問的時候司馬相如才開了口:&ldo;你有什麼打算?&rdo;
&ldo;回臨邛啊。&rdo;卓文君回答的輕巧。
&ldo;我是說……&rdo;司馬相如停住了腳步,聲音異常的大,&ldo;你回到臨邛之後有什麼打算,你阿翁……你阿翁不是不認你了麼,你要怎麼……怎麼在繼續生活下去?&rdo;
&ldo;這個問題,&rdo;被突然嚇住的卓文君愣了一下,訕笑起來,&ldo;我倒沒有覺得這是問題。我們這一路上不也都活過來了,一開也始身無分文的……&rdo;
&ldo;我養你吧!&rdo;卓文君的話說道了一半,司馬相如大聲的打斷了她,&ldo;如果!如果回到臨邛你爹不原諒你!你要不要……要不要……要……&rdo;
不知道是不是最開始的四個字讓他把勇氣都用完了,司馬相如的聲音越來越小,越來越輕,到了最後完全聽不見他在說些什麼。
他像是一個侷促的大男孩,雙手不自覺的捏成拳,雖挺胸對著卓文君,眼睛卻不知道應該往哪裡看,聲音變抖了,人也不覺得顫著,把緊張和不安全部寫在了眼睛裡。
&ldo;恩?&rdo;回過頭的卓文君笑的燦爛,&ldo;要不要什麼?&rdo;
&ldo;就是,要不要……&rdo;深呼吸了一下,不知道是不是卓文君的這個笑容給了他勇氣,司馬相如居然往前邁了好幾步,站到了卓文君的跟前,&ldo;要不要和我一起生活?&rdo;
分明很想閉上眼睛,卻捨不得移開注視卓文君笑容的目光;害怕從卓文君的口中聽到答案,又恨不能馬上得到她的回應……
勇氣裡夾雜的矛盾,永遠是最撓心的。
卓文君沒有說話。
她的笑容也沒有任何的變化,只是隨著司馬相如的距離靠近,再仰起頭看著他。
司馬相如咽著口水,明明早就入秋了,他的額角卻還是有汗水慢慢的滑下。
回答啊,回答他啊!
雖只在他們身邊不遠的地方看著,我卻莫名的變得和司馬相如一樣緊張了,我緊捏著雙手看著他們,巴不得開口幫卓文君回答。
同樣是旁觀者,和我相比鍾離溪倒是淡定多了,他扳開我緊握的手,看著我因為捏的太過用力,指甲在手心留下的青紫印記,他無奈的搖了搖頭,讓我捏住他的手指,省的我把手掌掐出血來。
☆、窮鳳惡凰(四十一)
窮鳳惡凰&iddot;殷其雷(下)
&ldo;你……養我?&rdo;
不知道等了多久,卓文君總算是開了給了回應,可說出口的並非第同意或拒絕的話語,而是帶著疑問的複述。
&ldo;嗯,我養你。&rdo;司馬相如十分堅定的點了點頭,&ldo;你見識過我多倒黴的,而且我也從小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