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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腳似火山爆發，祁南迅速反撲上來，兩個人扭打在一起，你一拳我一腳往對方身上招呼，全然忘記身處何處。

蘇奶奶和阿秀都嚇傻了，在旁邊一個勁地喊別打了。

祁南到底還是落了下風，被陸雙單手鎖著脖子，拖至玄關，蘇奶奶急得直掉眼淚，連連讓陸雙鬆手。

&ldo;你不是打算離家出走嗎？&rdo;陸雙說，他鬆開祁南幫他開啟門，&ldo;我親自幫你開門，你要是覺得這個家容不下你，你馬上可以出去，出去了就不要再回來了。&rdo;

&ldo;這是幹什麼呢，今天南南生日，怎麼鬧成這樣了？&rdo;蘇奶奶連忙去關門，掰了兩次都沒把陸雙的手掰開。

陸雙對蘇奶奶說：&ldo;奶奶你別管了，先去休息吧。&rdo;

&ldo;你們兩兄弟鬧成這樣我怎麼休息？&rdo;蘇奶奶見勸不動陸雙，又去勸祁南，&ldo;南南別生氣了，是奶奶不對，你原諒奶奶好不好？&rdo;

在推蘇奶奶的時候他就後悔了，和陸雙打架純屬發洩行為。

看著蘇奶奶低聲下氣地向他道歉，他雙腳像是被釘在原地，愧疚鋪天蓋地地湧出來將他淹沒，他雙眼通紅，垂在身側的手緊了又緊，啞聲說：&ldo;對不起奶奶。&rdo;

聲音聽起來像哭了一樣。

說完用袖子一抹眼，對著大開的門沖了出去。

蘇奶奶要去追，陸雙攔住她：&ldo;我去。&rdo;

陸雙追了一會兒才追上祁南，扯著他的衣領不讓他走，祁南不停掙扎：&ldo;你放開我！你讓我走的，你幹什麼管我！&rdo;

陸雙湊近：&ldo;哭了？&rdo;

祁南扭著身體躲避著陸雙湊過來的臉，不停地擦眼淚：&ldo;你才哭了呢！&rdo;

第二十章

&ldo;是是是，是我哭了。&rdo;陸雙鬆開手不再管他，摸了支煙出來，啪嗒點燃打火機，她看著看著她的祁南，&ldo;來一根？&rdo;

祁南抽噎著抽完一支煙。

陸雙嘴裡叼著一支一直沒點的煙，她問：&ldo;再來一根兒？&rdo;

祁南搖頭，有點蔫兒。

陸雙問：&ldo;冷靜了？&rdo;

祁南點頭。

&ldo;那回家？&rdo;陸雙把嘴裡的煙丟進垃圾桶，朝小朋友揚了揚下巴，&ldo;走吧。&rdo;

跑出來的汗已經被風乾，此時被風一吹，帶著一股透心的涼意。

祁南看著前面吊兒郎當的背影，問道：&ldo;你為什麼不問我？&rdo;聲音是帶著哭過後特有的軟糯。

陸雙回頭：&ldo;問你什麼？&rdo;

&ldo;問&rdo;問他為什麼，問為什麼生氣，為什麼發火。

祁南頓了頓，終究沒有說出口。

陸雙能不知道小朋友心裡在想什麼，不外乎就是因為父母沒回來生了一天悶氣，覺得在家裡不受重視之類的。

小朋友什麼都寫臉上，還以為自己不說出來就能藏得住？

她薅了薅祁南頭髮：&ldo;老實告訴我，你穿這麼騷包是要出去泡小姑娘嗎？&rdo;

祁南:&ldo;&rdo;

他一時間有點跟不上老哥的節奏，但嘴比腦子快：&ldo;你只知道讀書你懂個屁！&rdo;

陸雙眯了眯眼，祁南意識到不妙，撒開腳丫就跑，陸雙在後面追：&ldo;你給老子站住！&rdo;

耳畔是呼嘯的風聲，眼尾兩側是迅速往後掠過的樹影，祁南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