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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幼音抿唇,輕柔地給他把傷口處理乾淨,放下手。
顧承炎萬般捨不得,追著連聲問:&ldo;這就完事了?你再好好看看,是不是還得多抹兩遍。&rdo;
秦幼音長睫闔動,胸口震得發疼。
男生無可挑剔的臉近在遲尺,突兀的傷口刺著她的眼睛和心。
她沒說話,傾身過去少許,仰著頭鼓起臉頰,給他小小吹了口氣,聲音細弱:&ldo;吹吹就好了。&rdo;
女孩甜美乾淨的氣息拂在臉上。
顧承炎腦中繃到極致的某根弦,在這一瞬錚然扯斷。
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,膝蓋惶急地朝她挪動兩下,一把攬住她的腰,緊緊把人扣到懷裡。
&ldo;秦幼音,&rdo;他煎熬地咬住牙關,用力揉著她纖瘦的背,生怕稍一放手她就會逃,&ldo;你別走行不行?別怕我,行不行?&rdo;
秦幼音臉上血紅,下意識攥住他肩上的衣服。
顧承炎不管不顧抱著她,恨不能壓進自己身體裡:&ldo;對不起,是我答應你的事沒做到,可你別怕我……&rdo;
&ldo;求你,&rdo;他不吝惜地說出這兩個字,喉嚨裡扯得劇痛,一遍遍重複,&ldo;別怕我,別躲著我。&rdo;
秦幼音耳邊被他一聲聲的央求廝磨著,頭重腳輕,猶如掉進了火熱的暖流裡,不見底地往下墜。
她吐息滾燙,全身都彷彿不屬於自己。
但只在最開始本能地掙動一下之後,她就沒有再掙扎,乖順貼在他的胸前。
&ldo;顧承炎……&rdo;
&ldo;我在!&rdo;
&ldo;我……&rdo;她頭昏腦漲,可早已堆在心裡許久的話,仍然破碎地擠了出來,&ldo;我想跟你說……我特別膽小,不是正常的,是病態,吃過兩年半的藥,到現在……還沒好。&rdo;
顧承炎埋進她頸窩中,五臟都在翻攪:&ldo;我知道。&rdo;
住院期間,醫生全告訴他了。
&ldo;是因為,我上中學的時候,經過一段時間很不好的事,留下了後遺症,也許以後很久,也許一輩子,都不能完全正常。&rdo;
顧承炎手掌蓋住她濕涼的後頸:&ldo;沒關係,你再膽小,我都能保護你。&rdo;
秦幼音眼前看不清了,被層層的水矇住。
&ldo;而且,我可能是天生氣場不對,很倒黴的,總能碰上各種麻煩,以前別人都說是我命不好,誰沾了我的邊,都會跟著一起吃虧。&rdo;
就像今天晚上,他被連累受了傷。
顧承炎死死摟住她,她一字一句,都在他身上豁出血口子:&ldo;我才不怕!&rdo;
秦幼音笑得很苦,把自己的缺點一個一個擺出來:&ldo;還有啊……就算我不拒絕你,像我這麼麻煩的人,也沒辦法就這樣跟你……跟你談戀愛的,我可能需要很多時間,才能一點點……達到你的希望……&rdo;
&ldo;你如果換一個人喜歡,&rdo;她大睜著眼,淚終於流下來,艱難說,&ldo;肯定更幸福,別的女生,一定對你……&rdo;
顧承炎到處洶湧的血液沸騰到最高,受不了她說出這種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