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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你說。&rdo;
賀徵清了清嗓子:&ldo;當年伯母過世時,沐伯父一開始是要趕我走的,你還記得麼?&rdo;
沐青霜點點頭,紅唇緊抿。那時她發了好大一通脾氣,將家裡鬧得個天翻地覆,又騙她爹說這是母親為她選的童養婿,之後他爹單獨與小賀徵談了話,才最終同意將他留下。
至少,沐青霜心中一直以為事情就是這麼單純。
&ldo;那時沐伯父單獨與我談話,我將身世告訴了他,然後我就被留下了。&rdo;賀徵淡垂眼簾,抿了抿唇。
因賀徵的身世牽扯了前朝,在當年的時局下不便張揚,初到沐家時他是守口如瓶的。
如今想來,那時的沐武岱大概就已對沐家的前途命運隱約有點憂患之意了。
他去中原的這五年,雖是憑著自己的戰功與&ldo;賀楚之子&rdo;的身份雙重加持,才迅速收攏灃南賀氏倖存的旁支宗親與家臣舊屬,但他很清楚,若背後沒有沐武岱暗中推動,事情大概不會如此順利。
至少,他不大可能在短短五年內就達到如今的聲勢。
沐青霜看他的眼神漸漸發寒:&ldo;你的意思是,我爹當年同意留你,之後這五年又在暗中助你重振灃南賀氏,只是為了利用你?!&rdo;
其實賀徵的分析合情合理,只是太冷靜直白。在這種冷靜直白的剖析下,就顯得沐武岱這人特別像個投機政客‐‐
儘管他其實沒有這個意思,只是單純的陳述與分析。
沐青霜本就是個極其護短的性子,此刻在情感上完全不能忍受賀徵的這種說法,立時怒火中燒,理智全無。
她不是不懂,她的父親能執掌偌大利州幾十年,不可能半點心機與手腕都沒有的。
方才賀徵說的那些話也不算憑空揣測,樁樁件件其實都有跡可循,賀徵的措辭也無惡意,只是中肯陳述而已。
只是,那些話若是旁人說來,她最多冷笑三聲也就過了;可從賀徵口中說出來,她也不知道為何就是咽不下這口氣,一把火直燒頭頂。
相熟的人都知道,這種時候的沐青霜是沒法講道理的,當年那&ldo;循化小霸王&rdo;的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。
&ldo;我沒那樣說,不是那個意思,&rdo;賀徵瞧著她的臉色愈發難看,心中起急,一時卻不知該如何安撫她陡生的怒氣,&ldo;我只是……&rdo;
&ldo;你不是那樣說的,你卻是那樣想的!旁人那樣想可以,你不可以!想也不行!&rdo;
沐青霜猛地拍桌站起,扯痛了身上的傷口卻渾不在意,只是略略吃疼地緊了緊喉嚨,氣勢洶洶地抬手指著他。
&ldo;賀徵你個白眼兒狼!是不是覺得我拿不動刀了?!&rdo;
賀徵見她動怒又扯痛了傷口,趕忙過去扶她,語氣也放得輕軟順從:&ldo;或許是我措辭不當,我不是要指摘沐伯父什麼,是你先問……&rdo;
&ldo;你給我閉嘴!什麼叫&l;或許&r;措辭不當?!你就是胡說八道!&rdo;沐青霜重重揮開他的手,若不是身上有傷,只怕這就要掀桌將他按著打。
向筠將沐霽昭哄睡著後,有小丫頭著急忙慌來稟告說&ldo;大小姐同賀將軍在飯廳吵起來了&rdo;,她便吩咐了大丫鬟們接手照看熟睡的沐霽昭,自己匆匆朝飯廳那頭趕。
向筠走到飯廳門口時,正好沐青霜在大罵賀徵白眼兒狼,只聽得她抿唇忍笑,心中大呼意外。
向筠畢竟是過來人,這幾日下來漸漸也回過點味,總覺賀徵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