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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這樣便好,希望她可以安寧……&rdo;我話音極低,因為我沒有把握,我一點兒把握也沒有,我知道她不會安寧,腦中浮現出她失血的面容,一片慘白。
淳翌摟緊我,柔聲道:&ldo;睡吧,在朕的懷裡好好睡去,今夜不會有夢。&rdo;
我輕輕嘆息,心中自語,今夜不會有夢,做夢在皇宮已成了習慣,就像每天日起日落的習慣,我看著自己日漸憔悴,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,彷彿每過一日,都在消耗生命。耗吧,縱然耗盡又能如何,他們不都說是心魔麼?我無法克服自己,這心魔,就得背。
一夜的噩夢糾纏,與這皇宮無法脫離的糾纏,就像是定宿,牢牢地將我禁錮,我無法擺脫,只能一次次地沉淪。
待我醒來,已是晨曦,身邊的淳翌去早朝了。看窗外柳鶯婉轉,朗朗乾坤,昨夜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夢。我在夢裡沉陷,只是累了自己,卻絲毫不能損傷別人。
從長樂宮到丹霞殿,直至月央宮,一路上都聽到那些宮女內監圍在一起竊竊私語,臉上的表情神秘,彷彿宮裡出了比蘭昭容自殺還更新奇的事情。
我問秋樨,秋樨說不知。
還是先回月央宮看看小行子他們有什麼訊息。
幾多迷幻用心參
走進月央宮,宮女內監在打掃院落,圍在一起私語。見我行來,立即止住,各自忙著去了。
&ldo;小行子,你隨我進來。&rdo;我眼睛掃過他們,朝著小行子喚道。
小行子眼睛靈活地轉了一個圈,躬著身子尾隨在我身後。
梅韻堂。我坐在椅子上,小行子低著頭臨在我身邊。
我壓低聲音:&ldo;宮裡發生何事了?&rdo;
小行子回道:&ldo;回娘娘,前夜蘭昭容死了,昨夜他們都在傳宮裡鬧鬼。&rdo;
我蹙眉:&ldo;你這都是聽誰在謠傳?&rdo;
&ldo;回娘娘,奴才今天大清早出去,就聽他們圍在一起談論,說半夜裡看到蘭昭容的魂魄在後宮飄蕩,聽上去,不像是假的。&rdo;
我心想,這才多久,大清早的就傳遍後宮,我一路上回來見他們神神秘秘的。說不定有人故意捕風捉影,借著蘭昭容的死,又來攪起後宮的波瀾。
我表情嚴肅,看著秋樨:&ldo;傳話下去,我們月央宮的人一概不許談論此事,若有違抗,定不輕饒。&rdo;
秋樨眼藏深意,似乎體味到我話中之意,應命道:&ldo;是。&rdo;
我知道此事不是空穴來風,只是也掀不起什麼波瀾,不過是鬧一場罷了,給那些心虛的人製造一點兒恐懼。其實我信鬼神之說,只是不信蘭昭容的魂魄可以有如此功力在後宮飄蕩。只怕她此刻是魂魄無依,還不知落入多麼悲慘的境遇了。
始終覺得,這個後宮積著太多的怨氣,這怨氣從前朝蔓延到今朝,還要蔓延到未來,歲歲年年的積累,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平息。
舞妃又來了,平日裡她是極少來我月央宮的,這一次她攜著謝容華一起。
暖閣裡,那盆睡蓮還是欲開未開,彷彿在等待著一場盛世的約定,原本在不屬於自己的季節裡綻放,都未必會有好的結果。早了嫌早,晚了嫌遲。
桌上還擺放著昨日那盤未下完的棋,舞妃走後,我又研究過,無論我走哪條路,都是死局,走過去,就不能回頭,每一條路,都是不歸。
舞妃終究還是沒忍住,低沉著嗓音,煞有介事般說道:&ldo;妹妹,聽說昨夜有人看到蘭昭容的鬼魂,你信麼?&rdo;
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,笑道:&ldo;是麼?只怕這事只是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