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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練沒有料到呂徹也在這裡,停住腳,彼此行過禮,向霍笙道:&ldo;哥哥你看,外面的梅花開了,我折了一些來,想放在屋子裡,你有沒有花瓶啊?&rdo;
霍笙見到她就覺得心情好了不少,笑著問道:&ldo;你那裡還少了花瓶不成,怎麼找到我這裡來了?&rdo;
阿練道:&ldo;我沒說清楚,這花是送給你的。&rdo;一面說,一面自己去牆邊的架子上找她要的東西了。
她的動作很隨意,顯然是經常來霍笙這裡。很快就挑了一個細口的白瓷瓶,將幾支紅梅簡簡單單地插駐在裡面,隨手擺弄了幾下,就有幾分天然的意趣。
阿練覺得滿意,親自將梅瓶捧到大榻的几案上,在霍笙身邊坐下了,側身問道:&ldo;香不香?好不好看?&rdo;那等待誇獎的小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。
此時有侍女依照霍笙的吩咐在屋子裡添了炭火,霍笙讓她把炭盆擱得離阿練近些,而後看向那紅梅,道:&ldo;挺好的。&rdo;
呂徹從她進門時就一直坐在那裡沒有說話,此刻卻開口道:&ldo;翁主喜歡梅花?&rdo;
阿練有點兒不習慣他跟自己說話,愣了一下才道:&ldo;還好,我比較喜歡海棠。&rdo;說完就看向霍笙,意思是讓他來應付呂徹。
霍笙卻向她道:&ldo;方才我跟表舅說到驪山的事,表舅還說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。&rdo;
阿練先是被表舅這個稱呼弄得怔了一下,反應過來後下意識地道:&ldo;哥哥不說我都忘了。舉手之勞而已,不用謝。&rdo;後一句是對呂徹說的。
阿練既然想起來了,不免覺得自己從剛才到現在都沒有問候他一句,有些失禮,於是道:&ldo;沛侯好些了嗎?&rdo;
霍笙微微笑著,也看向他,笑容裡有諷刺的意味。
呂徹垂下眼睫,淡淡道:&ldo;好多了,謝翁主關心。&rdo;
阿練一路抱著梅花過來,肩上也沾了幾片花瓣,霍笙順手幫她拿下來。剛要扔掉,阿練卻捉住了他的手,從他指間把那幾片花瓣拈到自己掌心。
因這動作,兩個人在片刻間靠得很近,少女的側面臉頰猶帶粉暈,果真像是海棠一般,那少年則帶著清雋而寵溺的笑。像是一對璧人,般配得有些刺目。
阿練本來是玩自己的,由他們說話,偶爾抬頭時卻望見呂徹的目光冷冰冰的,正看向她,於是下意識地收攏掌心,那幾片花瓣一下子就被她攥得殘破了,只好掏出手帕擦拭手上的花汁。
阿練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哪裡讓呂徹不滿了,他憑什麼總是用一種陰惻惻的目光盯著她,比起現下這樣,阿練倒寧願他跟以前一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。
不過有霍笙在身邊,阿練也沒有那麼怕他了,當即回望過去。
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其實會說話,那雙靈動又澄透的眼眸,不再僅僅是最初的單純和稚氣了,而是蘊含了一層柔潤的光,那是心上人在身側的時候才會有的一種溫軟眼波。
美好到令人憎惡。
炭火越燃越熱,室內很快就暖烘烘的一片,阿練穿得厚實,瓷粉色的面龐上幾乎要出細汗了,她將白狐領拿下來,頓時覺得鬆快了些。
而後聽見霍笙道:&ldo;表舅可是身體不適,怎麼臉色這樣蒼白?&rdo;
果然,一抬頭便看到呂徹面色不太好,只是仍淡淡地道:&ldo;許是舊傷發作了吧,不便久留,先告辭了。&rdo;
霍笙道:&ldo;我送送表舅。&rdo;說著站起身來。
……
阿練今日出宮,是得了呂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