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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蘭臺感覺有些不對。

這是瑟瑟更看重他，率先來給他送湯?可是為何他看著瑟瑟一臉笑意，總覺著，哪裡怪怪的。

吳蘭臺打量了瑟瑟一眼。

這一眼，他發現了瑟瑟身上眼熟的衣衫。

&ldo;瑟瑟，你穿的……這是去歲我做給你的衣裙?&rdo;

瑟瑟笑著拍手：&ldo;爺終於想起來了，我還當爺忘了呢。就是這身我當時沒有穿的衣裙。&rdo;

吳蘭臺心口一跳。

為何，她穿著這身裙子來送別他?莫不是她想要紀念一下他們過去?

瑟瑟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，捂著唇輕笑，對他眨了眨眼：&ldo;爺，當初你想要拿我獻媚，計劃沒有成功，怎麼樣，失落麼?&rdo;

第23章 第23章 美人有罪23

吳蘭臺的心跳驟然一停。

他瞪著瑟瑟, 那眼神就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，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框，呼哧呼哧喘著粗氣。

吳蘭臺覺著自己腦袋裡嗡鳴, 響的他什麼也聽不見, 只看見瑟瑟塗抹著石榴紅色口脂的唇一張一合, 說了些什麼，他都不知道。

瑟瑟手指捏著這條薄薄的裙子，笑靨如花：&ldo;爺，怎麼不說話了?&rdo;

吳蘭臺身體開始發顫。

他用了很長時間，才反應過來瑟瑟說了什麼。

瑟瑟說的話，到底意味著什麼……

他終於, 想明白了。

&ldo;你……&rdo;吳蘭臺的聲音幹啞的就像是吃了一把黃沙, 粗糙如砂礫，呼哧呼哧的，他逐步冷靜下來, 卻感覺心底一片荒涼, &ldo;你早就……知道了。&rdo;他說的一字一字，都很艱難。

瑟瑟好奇：&ldo;你說的, 是指你讓徐娘來調|教我的身體，還是你要將我送給齊王?&rdo;

隨著瑟瑟的話，吳蘭臺的嘴唇開始發抖。

他還是回憶, 那個溫順, 聽話, 又依賴他的瑟瑟, 是什麼時候出現的。

好像就是瑟瑟被徐娘的手段調|教到不願接受，觸柱自盡之後。

那之後，受了傷的瑟瑟一改之前的怨憤，失去了記憶的她，就像是雛鳥一般，看見了他，全身心的信賴了他。

吳蘭臺越想，越覺著恐懼。

他看向瑟瑟的目光，就像是看一個執掌著生殺大權的妖魔，戒備，懼意，以及不知是後悔還是恥辱的憤怒。

&ldo;你……你全都知道!你是故意的!你是故意的!!!&rdo;

他沙啞的聲音怒吼著，眼前的瑟瑟不再是他記憶中溫婉柔順的嬌嬌美人，她是沒有角的魔，是充滿邪氣與惡意的妖。

枷鎖固定在他的肩膀上，沉重的腳鐐還有一個鐵球牽絆著他，吳蘭臺踉蹌著退了兩步，滿臉的痛恨。

瑟瑟一襲石榴紅裙，站在他對面笑靨如花。

在府衙時，瑟瑟戴著那張溫柔的假臉，用那充滿愛慕的眼神，麻痺了他。

她對他笑，關心他，照顧他，結果全是假的。

他所有的心思，她都知道!

&ldo;你根本沒有失憶……你……毒婦!心腸真狠啊!&rdo;

吳蘭臺眼中都快要噴出怒火。

瑟瑟就一直在知道的情況下，虛假的，在他面前偽裝著，虛偽的臉下，是對他一直以來的嘲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