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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兒們看到渾身冒血的阿炎顫顫巍巍地從外面回來,還以為他是在哪裡遇到敵襲了,趕緊跑過去穩住他,準備拉響警報。
阿炎拍掉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,說,別大驚小怪的,就是摔了個跤,沒有敵襲
你先回去吧,哨崗上不能沒人,我去洗個澡,馬上就過來。
哥兒們心說,你這是要死啊,你怕是掉到刺蝟堆裡,左右騰挪,打了好幾個滾咯,不然怎麼會搞成現在這個熊樣?
“對了,我妹呢?”這個掉到刺蝟上的傢伙忽然又問。
哥兒們愣了一下,沒想懂為啥這個看起來都快要死掉的傢伙居然還有閒心想這個。
“早回去了,”哥兒們說,“由軍團長親自護送,不會出大問題的。”
“是嗎,那挺好。”他呵呵地笑了起來。
“喂,洗完澡,你就直接回去睡吧,”哥兒們說,“不用你,這裡我一個人就可以了,你就早點休息吧,可別死了。”
阿炎沒再說什麼,只是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借力,往前一步走,與他錯身而過。
他在哥兒們身後擺擺手,悠然遠去,樣子酷得像是馬上就要去赴死的劍客。
冷風掃落葉,他的身上大有著一股‘風蕭蕭兮易水寒,壯士一去不復返’的感覺。
哥兒們怔怔地看著他瘦削的背影,很想問他,為什麼就去洗個澡,你都能洗得那麼悲壯,帥都讓你們這種人給耍完了,那我們這種人還能耍什麼?
大概我們這種人就是所謂的路人甲吧,比不上主角,沒有什麼光彩照人的出身,也沒有什麼坎坷不平的路途。
一直以來平平淡淡,碌碌無為大概到死,也不會有多熱烈吧?
他這樣想的時候,那傢伙已經洗完澡回來了,盤坐在門口前。
他閉目冥思,呼吸聲壓低到幾近沒有,就像門前一座用石頭雕刻的狗。
思路在蜿蜒曲折的腦神經內疾行,他在回憶著那場戰鬥。
閃過的畫面在不斷迴圈,宛如走馬的花燈,他在反覆地觀察著每一個受傷的細節,每一個遇險的時刻。
隨後,他開始總結、思索和推演。
他不知道這是否會讓他變得更強,讓他的身手越發敏捷,他只是覺得總得找一個方向,一個能讓他大膽向前的方向。
他把這個比作是一個撥開雲霧的過程,他亟欲看見真相,但他又不知道那又會是什麼東西的真相。
以至於他莫名其妙地會想,會不會忽然間從天上掉了個戒指下來,戒指裡住著一個白鬍子白髮的老頭兒,老頭兒會忽然間跳出來,朗笑著問他想不想變強?
老頭兒知識淵博,溫文爾雅,仙風道骨,氣度不凡,就連手裡的火焰都是白色的,彷彿蹭蹭地冒著仙氣。
他把這種白色的火焰稱為‘骨頭冷火’,顧名思義,就是一種可以冷到骨頭裡的火,當然,也有一些人會把它喊作‘液氮’。
液氮是一種很冷的東西,好在老頭兒早死了,只是一個虛幻的靈魂體,沒有骨頭,也不怕冷,所以就能駕馭住這‘骨頭冷火’。
他的火焰亮如白晝,彷彿仙人指路般出現在那個虛構的世界裡,披著一頭蒼然的白髮,如日光般燦爛。
在那個幻想中,老頭兒會說,只要聽從他的教誨,拜他為師,你便能踏上征服世界的道路,成為大陸上鳳毛麟角的存在。
於是,你就聽他的話,按照他說的來,一路平坦,總是能夠化險為夷,不過區區幾十年,你就成為了那個世界的至尊了。
可現實不是這樣的呀。
在現實裡,你沒有那種可以讓你鬥來鬥去的氣,你也沒有白色的老頭兒。
你找不到‘骨頭冷火’,你也總是找不到方向,不知道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