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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一次閉上眼,即刻陷入深層次的睡眠。
靈魂彷彿被某隻看不見的手抓取,沿著房屋外面的星光緩緩上升,恍若某種浩渺的模式切換,須彌之間,靈魂便已越過曲折的時與空,遁入至漫長而深邃的空虛。
呼吸追隨著虛無的水浪,此起彼伏。
劇烈的顛簸感接踵而來,耳邊是嘩嘩的水聲。
渾濁的冷水混雜著泥腥的氣味,彌散在這處封閉的空間的各處,腦子一陣恍惚,頭部發昏,彷彿腫脹了一樣,隱隱作痛。
根植在這一顱腔內的那一部分記憶,如同開啟遊戲之前的前情提示那般,隨之飄忽地湧現在心頭。
透過記憶可知,這次穿越過去的,似乎仍然是上次的那一個世界。
身份依舊是上次那一個逃跑失敗計程車兵。
在經過幾個月的受訓之後,他被勒令執行一次秘密的任務。
任務內容便是渡江,但沒有船,承載他們過江的工具是一隻只狹小的木桶。
眼下,他們這些被委託執行任務的人要趁著深夜,秘密前往到大江的上游,然後在確定對岸無人察覺的情況下,用木桶承載自己渡過大江,抵達對岸。
一旦蹲進了木桶,所有人都不得出聲,任由水流推動木桶,一直等到指揮官發出訊號,桶裡計程車兵才能揭開桶蓋,離開木桶,有序上岸。
隨後,迅速潛入對岸的深林,執行下一步的指示。
訊號是布穀鳥的叫聲。
指揮官在入江前說,當他察覺到岸上沒有敵人,可以放心登陸之時,便會模仿布穀鳥一連吹起三聲口哨。
而這次任務的指揮官不是別人,正是那個當著他面,幹掉了那個兄長的中年男人,按理來說,這個被他臨時寄居的可憐蟲應該對那個軍官保持著長久仇恨才對。
可他在這個傢伙的記憶裡卻搜尋不到任何的憤恨,對於那個男人
這個可悲的傢伙有的只是恐懼,以及龜縮在那巨大的恐懼之後的服從。
沒有反抗的念頭,甘於宿命的屈從,一股子難以洗脫的奴性。
真是一個軟弱無能的傢伙。
他在心裡默默地想。
也不知道這樣窩窩囊囊地活著,究竟能有什麼意思?
在漂泊中,他很想這樣嘲笑這個傢伙,但他卻發現他壓根兒笑不出來。
其實,他也沒比這傢伙好上多少。
就飯桶這一塊來說,他們兩個撐死也就在伯仲之間。
而且,最應該保持憤怒的人,是他健太才對,畢竟這傢伙的兄長當時要救的人,實際是他健太,不是這個一問三不知的傢伙。
這傢伙當時估計正陷入到昏迷當中,對實際發生的一切,一概不知。
等到醒來就發現自己正在苦兮兮地趴在地上,背後搭著一根粗重的木頭。
那根木頭很沉,差點壓得他喘不過氣來,他實在沒有辦法,用盡力氣地把那根木頭卸下,在監工的罵罵咧咧中,他深吸了好幾口氣,才慢慢悠悠地站起身,慢慢悠悠地再一次把那根木頭扛在自己的肩膀上。
這一扛,直接就扛到了黎明時分。
營地中央的篝火被人為地熄滅了,因為另一個更高更大的光源已然漸漸甦醒,彷彿跨越古今,歷經了一個漫長紀元,嶄新的晨曦終於在東方的天空冉冉升起。
監工打著呵欠,命令手底下的那幫人滾蛋,讓他們趕緊滾回去睡覺,晚上繼續幹活。
他如釋負重地鬆了口氣,頂著滿身的疲憊,興沖沖地想去找他的兄長。
可他沒能找到,他一度以為自己的兄長是揹著自己逃跑了,可直到有一天,那個中年男人來到他面前,問他想不想要復仇?
他好奇地問那個男人,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