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體內有一股氣息在流動，很溫暖，很熟悉的感覺……
&ldo;阿月？&rdo;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，帶著極力的隱忍，&ldo;阿月，你怎麼樣？&rdo;
疼痛漸漸消失，水鏡月怔了怔，剛想要睜開眼睛，才發現自己眼睛上還覆著眼罩。她突然笑了，歪了歪身子，將自己的腦袋抵在冰冷的沙地裡，笑得異常的詭異，&ldo;哈哈哈……師父……師父啊……何苦……何苦呢……&rdo;
長庚原本也是被疼醒的，還未睜開眼睛便被水鏡月一聲大叫驚了起來，連身體的那股疼痛都忘了。此刻，他卻覺得，身體的那股疼痛毫無徵兆的退了，跟上次毒發時一樣，僅僅留下一絲完全可以忽略的絲線。
他伸手握住水鏡月的手臂‐‐燙的。
他再怎麼遲鈍，再怎麼掩飾，都不能不把這兩件事聯絡在一起。更何況，這一次毒發，他根本就沒有喝薛半仙給的解藥。所以，事實是怎樣的呢？為什麼他不疼了，為什麼她會發燒？
他將她從沙地裡扶起來，捧著她的臉不讓她避開，嚥下嗓子裡的哽咽，低低道：&ldo;阿月，到底是怎麼回事？你做了什麼？&rdo;
水鏡月卻完全沒有掙脫開的意思，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，喃喃道：&ldo;好舒服……你的手……為什麼總是這麼涼？&rdo;
指腹間傳來她臉上火一般的溫度，他的身體突然僵了一瞬，眼睛微微眯了眯。
她往前湊了湊，似乎是想要看清他的模樣一眼，道：&ldo;長庚，幫我一個忙好不好？&rdo;
他微怔，帶著幾分無奈，將手抽了回來，自己卻是轉了半個圈，繞道了她身後，然後伸手環住她，握住她的手腕，將一絲真氣注入……
水鏡月彎著嘴角笑了，往後靠了靠，還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，&ldo;你這內力，有時候還挺方便的。&rdo;
他低頭看著她嘴角的笑意，沉默著不知該說什麼。
其實，稍微想一想，他就能知道答案了，不是嗎？薛半仙根本就沒有緩解疼痛的方子。他只是用某種方式將他身體的疼痛轉移到她身上了。而她之所以會發燒，是因為烏炎心法感覺到她身體的疼痛，自發的開始療傷。
這一次，還有上一次，她都提到她的師父‐‐烏炎。或許，她之所以能將那股疼痛完全消化，跟烏炎也有關係。
如此，他還能問什麼呢？
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？
如果她說是為了報恩呢？
如果她說這是她的責任呢？
如果她說這是補償呢？
如果她說……
‐‐他希望她說什麼呢？
不管她的回答是什麼，他都會心痛吧。
既如此，莫若什麼都不問，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……就像她一樣。
長庚沒敢問，水鏡月卻開口了，&ldo;長庚。&rdo;
他低聲應了一聲，&ldo;我在。&rdo;
水鏡月微微仰頭，月光照在她的臉上，將那紅彤彤的臉映得柔和溫潤，&ldo;問你一個問題。&rdo;
他點了點頭，&ldo;你問。&rdo;
水鏡月道：&ldo;若有一個你很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