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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母體是他們的天敵,就像曾經蕭雲傷他,讓他難以復原,現在這誕生水母體的傢伙造成的傷害,更是難以癒合。
步伐不穩地跌坐在杜冰身邊,伸手抱起她,手臂卻被撲上來的女嬰死死地咬著,劉夜什麼也不想管,只是把臉貼著杜冰的臉頰,輕輕地吸著她身上那股讓他從來都迷戀的味道。
再也聽不到她的呼吸,聽不到她的聲音,再也看不見她對他的溫柔的笑臉,有種距離,不是貼近就能縮小,生與死,是種無法逾越的鴻溝。抱她,佔有她,想讓她生下他的孩子,為什麼是這種結果?當初那個金髮的男人說得對,他會害死她的,最終還是他害了她!
“嗤——”
劉夜傷口中的血順著杜冰的肌膚滲入,他沒有逃,任她的身體吸收,緊緊的,不捨的抱著她,低沉沮喪到極點的聲音悲道:“冰,我回來了。”
“睜開眼,看我,冰。”劉夜緊緊抱著她,像要把她揉進身體裡面,他一遍遍地呼喚她的名字,就像她剛才帶著最後的不捨那遙遙的低聲呼喊。
猛地劇烈幾聲咳嗽,黑色的血全部落在她的胸膛,若是平時,她會擔心的伸手抱住他,詢問他傷勢,可現在,炙熱的空氣中,她的身體卻慢慢在變冷,柔軟的軀體慢慢在變硬,不管他喚她多少遍,都是石沉大海,毫無反應。
他沒能救她,沒能保護她,她真的離開他了嗎?他是否不該來這裡一趟,他應該帶她回家。杜冰喜歡那座小島,喜歡和他在海上漂流,吹著海風,笑眯眯的看著他跳進海里抓魚……
劉夜輕輕蹭著杜冰的臉,細細整理好她凌亂的髮絲,漠然的臉上緩緩滑落下冰涼溼潤的液體。
她說過,無論走到哪裡,這一生與他同行,她從來害怕孤單一人的寂寞,可他又何嘗願意一個人孤寂在世上。她不會丟下他的,漫漫大海,茫茫沙漠都一路走過,現在眼看就會解決一切,怎麼能在這個時候……
“冰,睜眼。”
“冰,我陪你,再也不離開。”
“冰,回來,回來……”
咬著劉夜手臂的女嬰,聽著他一遍遍沙啞的呼喚,慢慢地從他手臂上爬下去,再次退到陰影中看著緊緊擁抱的兩人,眼眸中紅光淡了下去。
“王!”跟隨趕來的隊長們,被擁抱著的兩人周圍森寒的氣息驚得連連後退,它們帶著恐懼的眼神注視著劉夜身後,喊道,“它們會殺了你,王,快走!”
後方的金色湖泊中漸漸升騰起一團團恐怖的霧狀物質,將透射著毒辣陽光的天空都遮擋住幾分,那些由數不清的細小生命形成的霧狀物質,所過之處,撕咬著一切生命,蝶蟻們的身體再堅實,也經不住這麼細小的東西重複撕咬,空中如紙片亂舞,互相粉碎對方。
幾十年前,在這裡的一戰,蝶蟻種族敗逃離開這片大陸,現在情況看起來也好不到哪裡去。
水母體並不是一來就寄生在人體中,在它們的母體剛剛分裂生殖出它們的時候,細小的它們所寄生的就是小的看不清的蟲蟻,能飛的,能爬的,時機成熟後從這個地方轉移到別處,在漫長路途中活下來的,才循著最優質的種族寄生。
這些幼體們,現在為了保護母體,傾巢出動,空中地下,將劉夜等生物圍得水洩不通。
在一片混亂的環境下,隊長們喊了幾聲,拉斯特突然頓住了,那是什麼,他眼花了嗎?劉夜的眼角有晶瑩的液體無聲無息淌出,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。
拉斯特愣住了,他不理解那種感情,他看不懂劉夜的哀傷,但是他在這瞬間被感染,站在劉夜面前,似乎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,只有他抱著杜冰的不捨。女人和男人的眼淚不同,一個是梨花帶雨的美,一個則是隱忍深沉的痛。
作為一個種族的首領,劉夜是絕對失敗的,幾乎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