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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醫簡略行禮,眯起昏花老眼語氣沉重道:&ldo;這位……小主子怕是誤食斷腸草。危急情況之下,斷腸草又陣痛之效,可實乃穿腸□□。此毒蠻橫霸道,毒發極快。&rdo;
御醫不敢言及陰謀詭計,只以誤食二字草草帶過。
玄北面色愈發沉,氣勢冷冷地問:&ldo;可有救?&rdo;
帝王威嚴濃聚在了了三字之中,壓迫感宛若虎爪扼咽喉,驚嚇得年邁御醫撲通一聲跪下去,穩住聲道:&ldo;斷腸草並非無藥可解,且小主子食用不多。只不過‐‐&rdo;
&ldo;不過什麼?&rdo;玄北道,&ldo;腦袋還未取,話就說不清了麼?&rdo;
御醫磕頭,&ldo;老臣已派遣侍從去取藥煎熬,一個時辰後便可服藥。只是小主子到底年幼,身子骨不大牢靠。恐怕此回是……&rdo;
他艱難吐出四個字:九死一生。
虞子衿心一冷,愣愣地看向雙眼紅腫地小奶娃子。
御醫討活命,必定想方設法往好處說。連他也說出九死一生這樣不吉利的話來,恐怕個中風險不僅僅是九死一生四個字足以定論的。
除非閻王爺一時興起放人,否則戈穎必死無疑。
此間人人聽明白其言下之意,人人自危。
玄北在床沿邊坐下,一時之間對著個掙紮在苦痛中的小奶娃子也無從下手。即便是逆賊戈敏之子,也年幼無辜得過分了些,以至於動搖他一點惻隱之心。
可惜事已至此,並非他心軟便可挽住這小命的。
抬起半分眼皮,玄北眼色移到虞子衿身上去。
虞子衿面色迷惘,無辜與愧疚雜糅在一塊兒,平日的機靈勁四下消散。此時整個人恍恍惚惚如同行走在夢裡,時刻會翻個大跟頭。
玄北路上大致聽聞事始末,片刻瞭然虞子衿心思。
不過他不可不顧三七二十一去安慰他。那樣做,不管此事與虞子衿是否有關,他人會生出偏見,覺著是他不顧真相,強行包庇虞子衿。虞子衿的清白就再也無處尋了。
&ldo;冬生何在?&rdo;玄北聲陰沉,不透光亮。
冬生上前,低頭。
&ldo;你可有話說?&rdo;
&ldo;民女今日確在小廚房手作糕點,卻從未有人出入過。這點有其餘宮女相助。&rdo;冬生緩緩道:&ldo;事發後,那名宮女已不知所蹤。她住處亦是衣物財物分毫不留,應當是預謀多時。&rdo;
冬生回得不急不慢不心虛,美目不住飄向戈穎。她兩道淺淡秀眉哀哀攏在一塊兒,醞釀出欲語還休地的柔弱氣質,又楚楚動人。
無須她說,玄北也清楚此事與她無關。至少明面上與她無關。
玄北始終不信冬生。
畢竟冬生在虞子衿之後以鈴人身份入宮,看似理所應當地長住宮中。而後又跟隨塞外一行,至今大約博取來虞子衿大半信任。處處湊巧,巧到過分。數月相處下來,冬生的確貌美性善,行事妥當心思細膩不亞於嬰貞。
然而她無欲無求。
試想一個妙齡女子長住宮中,不急不躁,不求名利不要富貴,彷彿將既來之則安之落實到底。如此想來,又怎能不起疑?
更何況一個嬰貞在前。
這般柔弱老實人惡毒起來,猶如飯中沙礫魚中刺,攜帶來一種不期然傷痛。
玄北不想再有第二個嬰貞了。
他本有藉此機會除去冬生的念頭,以絕後患。然而她句句在理,無把柄確證她身份非常。況且虞子衿真心與她交好,連燈籠也暗地裡備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