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休憩片刻,心緒平靜。虞子衿思緒從未有過的清明。
他該好好思量思量如何對待冬生才是。
不設防木頭又開口問:&ldo;你不想他死?&rdo;
一回談話木頭說兩句,這可猶如日頭打西邊升起,是難得一見的光景。
要不是此情此景憂愁感傷過了頭,或許虞子衿會拿捏著這檔子事好好取笑取笑。誰叫木頭沒心肝更塞似玄北。明知他落水,宮中為數不多的摯友玩伴一個不拉來看他哄他,唯有當日挺身而出的木頭倒沒了影了。無論他怎麼叫喚,他也不露個面,架子端得如此大。
虞子衿當然不願戈穎死。
他後悔極了。
後悔待戈穎過分兇巴巴,又小氣。
他並非嫌惡戈穎。恰恰相反,每當戈穎屁顛屁顛追著他跑時,他不但不煩惱,反而心頭瀰漫說不清的喜滋滋。只是歷來是虞子衿裝乖賣巧去黏乎他人,因而一時之間不適應有個大胖小子這樣喜歡他罷了。才不過短短几日相處而已,他還來不及更改態度,就不知日後還是否有這機會了。
虞子衿胡亂揉了揉酸脹的眼。
另一雙手忽然出現在目力所及範圍內,將一顆豆大圓狀物粗魯塞進戈穎口中。
&ldo;你做什麼?&rdo;虞子衿扒開木頭骨節分明的手,連忙捏開戈穎的嘴,卻再看不到那粒玩意兒。
木頭冷冷道:&ldo;一日內,他必醒來。&rdo;
&ldo;真的!?&rdo;虞子衿又驚又喜地問。他雙眼驟然亮起來,水水潤潤,恍若黑暗中最後一點星芒,熠熠生輝。
木頭似乎不屑回答這個問題,嘴皮子懶得動彈。
木頭性情應當是不會信口開河的。
原先幾乎必死結局改成必醒,虞子衿大喜過望。嘴角不自主翹起來,他對著戈穎傻傻笑了一下,彷彿已能料想這小奶娃子又生氣勃勃與他玩鬧嬉笑的景兒。
虞子衿暗自發誓要好好對小奶娃子了。
要將小不點當幼弟那樣愛護他,好吃好玩再也不拉下他一份。哪怕生氣也不兇他不罵他不打他。他們並非骨肉相連,也要在大而無當的王宮中做一對血緣之外相親相愛的好兄弟。
&ldo;謝謝你。&rdo;他甜甜叫道:&ldo;木頭哥哥。&rdo;
甜甜軟軟的聲叫氣派凜冽的木頭暗衛頗為彆扭的閃了閃眼。
他定神,作冷淡口吻道:&ldo;還你人情罷了。&rdo;
虞子衿疑惑地看他,眼神問:你哪有欠我什麼人情呀?
&ldo;上京林家村,李氏遺孀。&rdo;
哦‐‐
虞子衿恍然大悟。
上京林家村那位李老兵之妻病重,虞子衿惦記過這回事。
不過玄北不許他獨自出去,這事最後是玄北命人去處置的,似乎掛上他的名頭去了。
&ldo;你是誰?&rdo;他又問。
&ldo;李竟。&rdo;木頭吐出簡短性命來。
同為李姓,多半是老李兵親屬。
虞子衿不再追問了,他只說一句:&ldo;那你早還完了。&rdo;
爭議起來,木頭也不該欠他一份人情。
畢竟李老兵是他師父,與他玩耍過一月有餘,這舉手輕易之事實質上也並非他所辦,安置所用銀兩也非他所出。不管怎麼算,這份恩情不該安在他頭上。況且真要一一細數來,木頭在他落水時便救過一回,也扯平了。
‐‐難怪木頭而後不出來了。
虞子衿胡思亂想著:說不準木頭還是喜愛如木頭似得筆直佇立在宮殿口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