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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縱在看到那摺子封口處咆哮的圖騰印戳時,就已知道摺子出處,他接過看了看,沒作多想立刻著人備了轎子出宮。
到了東行館,秦王的近臣孟和將他引入一間小花廳,道,秦王正在小憩,已經差人去稟報,不知聖駕駕臨,失禮不敬之處請皇上恕罪等等馬馬虎虎請了罪,孟和便退下了。
蕭縱對他失禮的態度此前就不怎麼放在心上,眼下他被秦王的摺子佔著心神,更加沒拿此當回事。
在小廳中坐了片刻,蕭縱把等會兒他跟秦王見面後的情形做了幾個設想,心頭不禁有些犯堵,便起身到窗邊吹了吹風。
小窗正對著園子,園中幾株茉莉迎著秋雨,開得正好。
蕭縱看著那茉莉,不由自主想起御花園中的茉莉樹,上一回跟秦王面對面的情景湧了上來。那日在御花園裡,因為那面親王印,那個男人多番追問無果,最後陰沉著臉色出了宮。
他看不清楚,那樣咄咄逼人的盤問,究竟出自何意。
其實就算他知道了何意,又有什麼分別。
終歸藩王是藩王,帝王是帝王。
蕭縱跨出花廳,借著前次來行館的記憶,繞過花園,順著長廊到了後院。
秦王寢房前,守備的親衛躬身施禮,對他道:&ldo;皇上,我王剛起,正在修理儀容,儀容不整有礙龍眼,請皇上在廳堂多坐片刻,主上打理好了,馬上便到。&rdo;
蕭縱皺了皺眉,心道,這擺譜也擺得沒邊了罷。&ldo;朕只與秦王說幾句話,沒那些計較。&rdo;轉身示意身後親隨在外等候,推著秦王緊閉的寢房門,跨了進去。
&ldo;皇上……&rdo;秦王的親衛在一旁乾巴巴喚了一聲。
蕭縱一跨進門,只抬起半個頭,就後悔了。
秦王確實是在修儀容,不過他修得範圍大了些,全身泡在水裡修的那種。
蕭縱撞見秦王洗澡,這卻還不是最尷尬的。
他撞見了秦王出浴。
蕭縱進去的時候,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的,秦王恰好從浴桶中站直身,跨出來。
蕭縱呆了呆,看著那沾水的一身精肉,緊腰實胸……下意識轉身就要出去。
身後卻一道低醇的聲音,&ldo;皇上方才不是說不計較麼?&rdo;
蕭縱本來頗有些抑鬱煩堵的心,頓時抽搐了一下。
第二十九章
蕭縱十分幸運地撞見了精彩場面,麵皮正發緊。
&ldo;皇上,穿堂風大,臣風寒初愈,望皇上體諒一二,與臣把門關上吧。&rdo;秦王的聲音依然低醇,不緊不慢沉沉地飄了過來。
蕭縱杵在門邊,尷尬地虛垂著眼瞼。自打他一腳踏進這間房,赤條條一具身子赫然扎進眼中,他就再沒敢把眼光往房中央擺。這會兒聽到秦王說要關門,蕭縱想,他還是先出去,在廊裡站站,等人收拾停當了再進來不遲。剛要回身跨出門去,卻突然覺得這好像是自己落荒而逃,在人面前示了弱一般。
不過就是一副光身子,他有的,自己一樣不缺,他跑什麼。
蕭縱在門邊定了定神,抬手把門一合,向房裡走,在靠裡牆而設的一張靠椅裡坐了下來,靜候秦王更衣。
秦王站在浴桶邊,見蕭縱當真一臉淡然走了進來,坐在一旁等,利眼微微一挑,淡淡朝天子瞥了一眼。這房中其實設了一扇七尺高四排扇雲母屏風,要遮一遮秦王現在的不雅,綽綽有餘,不過秦王絲毫沒有要移到屏風後面避嫌的意思,他瞥了蕭縱一眼,拿了擱置一旁的幹巾,如若無人擦起身子來。
蕭縱眼角抽了抽,他雖然剋制了心中的彆扭沒有退出去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