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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自家商鋪的崔永孝也沒閒著,坐在後堂細細的思索。
作為崔家在長安城生意上的主事人之一,他必須弄清楚這裡面的緣由。
長安城不比博陵、不比清河更不比涇陽,雖然說崔家不怕得罪誰,但至少得知道究竟和誰有過節。
“阿祖無需擔憂,孫兒見那長明商鋪雖坐落於繁華西市之中,但地段卻是西市最差之地,想來也不會有太大的來頭。
之所以敢如此無禮,無外乎是仗著自家手套之精巧,又趕上了冬時所需,可以說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,這才讓他們升起了小人得志的狂悖之心。
莫說我崔家並沒有開罪於他們,就算開罪了,他又能如何?”
說話的是崔永孝幼子的長子,因為喜歡這孩子身上的那股子靈動勁兒,就把他帶到了自己身邊悉心培養。
平日裡都是跟著崔永孝,見過的人多了,談吐倒也不凡,至於年歲嘛,可能也就比李承乾稍長几歲而已。
聽到孫兒這麼說,崔永孝笑罵道:“你懂什麼?如果這就是別人想看到的結果呢?記住,在長安城做生意,總歸是要多加一個小心。
不是說我們崔家開不開罪得起,而是有沒有這個必要?此事就由你去查,事出反常必有因,總是要找到其根由的。”
對於這個孫兒,崔永孝還是很疼愛的。
若非他不是嫡長孫,無論如何也要給他謀一個好前程。
“孫兒謹記阿祖教誨。”少年人說完,就躬身告退。
等他走後,後堂就剩下崔永孝和一老僕。
“小郎君其實說得也不錯。”老僕見崔永孝一臉慈祥地模樣,當即說道,“這長明商鋪不過是今早剛剛開業,聽聞東家並非長安人氏。以前空有一鋪面,但什麼生意也沒做,算是荒廢了許久,之前有人想去買下這鋪面,只是苦於找不到東家才作罷。
也就是近幾日,有人重新打整了鋪面,這才有了今日的長明商鋪。”
老僕倒是瞭解得多一些,平日裡也都是他幫著崔永孝處理這些瑣事。
崔永孝點了點頭,說道:“得罪不得罪人的都是小事,但至少我們得知道是誰。”
他也沒太把這個當回事,崔家雖然人多,但畢竟是士家大族,家風還是很緊的,還沒有誰敢打著家族的名號在外惹是生非。
既如此,還和崔家有過節,那必是崔家有理由這樣做。
想了想,崔永孝又說道:“不過這手套生意當真做得,你現在就去市面上把所有流通的皮毛都買回來,不管他們是誰,我倒要看看,這皮毛都沒有了,他們這手套生意又該如何做?”
壟斷上游市場,這是他們崔家一貫的做派。
無他,有這能力。
至於說買了皮毛自己做手套,他倒是沒想過,一來是手套仿製雖然容易,但也絕非是瞧一眼就會的,做不好容易東施效顰。二來嘛,這畢竟是長安城,不是清河,也沒那麼多人手。
壟斷上游市場,能夠制約他們,也就夠了。
只是他又怎麼知道,在決定做這個生意的時候,李承乾就提前讓楊林等人掃空了長安及周邊幾個城市的皮毛。
朝廷會關注,那是應有之意,但他們這些商人卻是還沒察覺到。
只能說,崔永孝這些年憑藉著崔家的勢力,生意做得太順了,他能想到的,別人又如何想不到?也許,以勢壓人的事情做多了,都忘了生意原本的樣子。
同樣不知道這一點的老僕恭敬地說道:“若是如此,到頭來怕還得是他們主動找上門來。”
崔永孝捋了捋鬍鬚,故作高深地笑了起來。
雖然一把年紀了,但誰還沒點兒脾氣不是。
而同一時間,長明商鋪幾乎是人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