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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門口上幽駐足,東方玉照詢問:&ldo;怎麼了?&rdo;
當靈魂出竅,上幽看到不一樣的世界,張了張嘴:&ldo;……晚了。&rdo;
狗娃衝出來在院子裡焦急熬藥,額頭上的傷還未乾,正淌血。上幽望著老人家尋著兒子遠去,他猶豫半響,扯下來袖子,蹲在狗娃身邊小心處理起他的傷口。
狗娃不過六七歲,小小身子板薄得就像這柴薪,一折便斷。一雙隱忍的雙眸含淚,歪頭瞧他時卻刻意掛笑。
他張了下嘴,可到頭來聲音哽咽在喉嚨裡,一聲謝都沒能提到嘴邊。他努力的扇著扇子。那扇子早就沒了扇葉,不過扇骨,還斷了數根。他低頭去吹,努力將火吹旺。
大概是忍不住了,他一胳膊帶過眼淚,突然決堤,滔滔大哭。
東方玉照一指火焰旺了,待藥煎好,他迫不及待的去倒藥。可是太燙了,險些歪灑,竟是叫他截住,小臉驟然緊繃,忍痛護著那灼熱的藥壺。
上幽趕忙去接,他這才開口,並不鬆開:&ldo;哥哥燙,燙!&rdo;
&ldo;哥哥不怕燙。&rdo;上幽拿起旁邊破舊的藥碗小心盛好,瞧他一雙濕潤的淚目還盯著他的手問,&ldo;燙。&rdo;
上幽攤手叫他看,摸了摸他的頭領著他進了屋。
該怎麼對他說他的爺爺已經去了?
然而匪夷所思,狗娃端著碗小心翼翼的餵:&ldo;爺爺,&rdo;哽咽著,&ldo;喝了就……就好了。喝了……喝了就能……站起來了。&rdo;
&ldo;爺爺。&rdo;狗娃是忍不住哭泣的,嘗過失去的苦,他回來那一時便已經發現自己的爺爺已經去了。卻還是將這痛按耐住,自欺欺人,只要喝了藥爺爺還可以醒過來。&ldo;爺爺。&rdo;他一遍遍喚著,&ldo;喝藥了。醒過來。&rdo;
&ldo;喝了藥……就醒過來了。&rdo;
&ldo;狗娃……&rdo;上幽欲言又止。失去親人的滋味他也體會過了,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。
因為無論說什麼,這種痛撕心裂肺,不是幾句話可以修復的。
&ldo;我沒有……親人了。&rdo;手中的藥還護在懷裡,他哭得那般小心翼翼,低頭巴巴的望著這藥沒了目的。
上幽蹲下身從背後環住小小的狗娃:&ldo;不怕不怕,你喚我聲哥哥,從今以後我做你的親人!&rdo;
狗娃抽泣著,轉過身淚眼模糊的望著他的臉:&ldo;你會……要我麼?&rdo;
&ldo;叫哥哥!&rdo;
&ldo;哥哥。&rdo;狗娃迫不及待,抽泣一聲喚他,恐怕他會反悔那般。
&ldo;嗯。&rdo;上幽摸摸頭,&ldo;從今以後,你有哥哥罩著!昂!&rdo;
&ldo;哇‐‐&rdo;
&ldo;嗯,哭吧。哭累了就痛快了。&rdo;
哭累了睡著了,藥灑在了地上,而狗娃仍舊端著那碗藥,死死的捏著。
上幽抱起他尋了一處草垛安置,望著狗娃爺爺的屍身他問:&ldo;玉照,沒怎麼見過人間安葬的習俗吧?&rdo;
&ldo;的確不怎麼見過。我去挖坑,你去準備喪品吧。&rdo;
&ldo;嗯。記得看著點我弟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