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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十萬年的因果,唯有你親自斬斷,才可翻覆乾坤,達成所願。&rdo;
一語點醒夢中人,花葬骨咧開嘴,無聲慘笑,眉宇間最後的一點的血色終於褪盡,後背灼痛宛如碎骨,花葬骨蜷縮起身子,雙眼緊閉,這份痛沒有人可以幫他,斬七情斷六慾,碎傲骨方成道,從今以後他無需再依賴仰仗任何人,他的父不愧是大道,三千輪迴萬聖永珍,竟早早的算到他會走到這一步,留了一手是為了讓他死心徹底成道,還是要他去給真正的道之子披荊斬棘,他的父溫柔的不成體統,卻將這世上所有的殘忍與慘烈都留給了他,只是借他的名成全一個道!
這世上本就沒有一模一樣的人或神,花葬骨睜眼的時候,已經坐在穹蒼之頂,俯瞰九州大陸,白髮散在肩頭,他低頭伸出手,白虎的大腦袋已經蹭了過來,手感柔軟,花葬骨摸了兩下卻不會再有其他的感覺,收回手,站起身朝大殿之外走去,帝水天的一切彷彿是他的一念之夢。
&ldo;薛槐,你繼承天道,如此的欺負一個小輩,還要臉不要!&rdo;
這一聲何等熟悉,九澤之時,花葬骨也說過同樣的話,無愧斬落不留餘地,顧離退了半步,一腳踩空,身子朝後仰去,落入一個微涼的卻熟悉的懷抱,他抬頭只看到花葬骨精緻蒼白的不見血色的下巴,以及那一縷縷雪色的長髮,花葬骨低頭,只一眼,顧離忘記了反應,由著花葬骨將他推出去,白狐狸將他護到身後,臉色很不好。
可是這裡不是九澤,花葬骨也不再是花葬骨,薛槐退後半步,花葬骨的眉眼愈發的清冷,他斂眸垂目,寬大的袍袖無風自舞,抬手一瞬,弦顫之音響徹天穹,斷了七絃的塵囂浮在花葬骨手下。
無弦之琴,花葬骨手指輕撫,琴音響起的剎那,九州為之震動,風雲變幻,日月星辰的軌跡似乎都有了偏差,薛槐看著花葬骨,這人變了,與帝水天的那個花葬骨既然不同,未及多想,絕殺之音逼近眼前,薛槐慢了半拍,袖子被碎了一角,花葬骨旋身避開無愧一劍劈斬,三絃再奏,奏的是噬魂奪命的曲子。
解筱坤揉著眉心看著雙道之間你來我往,箬離換了一身紫色的曳地長裙,兩人正無聊的緊,看到花葬骨出現的時候,臉色都變了,再看穹蒼之頂,哪裡還有大道的影子,分明是挖好了坑給花葬骨,如今雙道歸位,九州在劫難逃!
&ldo;不行,我看不下去了!這不是逼著花葬骨去死,箬離你別攔我,我一定要狠狠地揍那個薛懷!&rdo;
解筱坤捋胳膊捲袖子,箬離連個眼神都沒給他,如今的局勢已經不是他們插手就能左右的了,繼承大道,花葬骨必然付出了無可挽回的代價,他現在攻勢雖猛,不過強弩之末,思及此,箬離踏出一步,人已經出現在花葬骨和薛槐中間。
&ldo;你們要打我不攔著,將這九州當作戰場我可是要管上一管的。&rdo;
花葬骨止了琴音,看了箬離一眼,轉身朝穹頂走去,路過顧離身邊的時候一絲停頓都沒有,這樣的熟悉與陌生,顧離回頭深深看眼薛槐,轉身跟了上去。
無愧橫掃過來的時候,箬離連眼都沒抬一下,解筱坤正愁找不到機會打架了,送上門的機會不撿白不撿,拂塵一掃,撼天之力硬抗無愧,震散雲海,將圍觀看戲的諸神震了個人仰馬翻,他有十萬年不曾與人動手,這浮塵都不太順手了。
&ldo;不知所謂!&rdo;
薛槐被這二人打擾,怒氣未消,更是不會手下留情,無愧與浮沉交纏在一起,一時間竟是不分高下,箬離好整以暇的撣了撣裙子,望向萬聖殿的方向,如果他沒記錯的話,塵囂應該是認過主的,可為什麼花葬骨用起來竟是如魚得水,箬離從不多想,但凡想到的,他就一定會弄個明白的。
&ldo;不知所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