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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騙子,你是來接我的嗎?&rdo;
酒香濃鬱撲面而來,自稱綸之的男子,面色瞬間染了薄紅,看著不請自來跪趴在他對面的花葬骨,莫名悸動,手指微微蜷縮,絃音輕顫,湖蘭眼眸清明散去,聚攏了霧氣,凝成水汽,濕了眼角,花葬骨往前一撲,撞歪了放琴的桌子,也撞落了白玉無瑕的琴,身體的鈍痛也沒能阻止花葬骨撲進綸之的懷裡,雙臂張開,摟住那瘦削的腰,貪戀這不知真假的溫柔,他多怕這只是他的一場醉夢,如同墨帝一樣,夢醒就再也見不到了。
&ldo;他醉了……&rdo;
&ldo;你醉了,可是將我錯認成了誰?&rdo;
權瑟才出口的話被綸之的聲音覆蓋,他微笑著把手搭在花葬骨肩上,權瑟看清說話之人,雙手立刻捂在嘴上,悄悄地退了出去,錦州臣氏的臣簡,字綸之,修真界有名的玉公子,有他在應該是無礙了。
&ldo;不會錯的,我怎麼會把你認錯呢……明明是你不要我了……你們都不要我了……&rdo;
花葬骨的聲音悶悶的,玉公子臣簡微微一笑,一下一下以指為梳,給花葬骨梳攏著頭髮,不過少年模樣已然霜白髮色,這人該是有很多的傷心事,卻不知一醉千愁,愁更愁啊。
&ldo;你醉了,等煮了醒酒湯,喝些就睡吧。&rdo;
&ldo;我沒醉!醒酒湯是什麼,我才不喝呢,你知道我從不會喝醉的……&rdo;
&ldo;是是,你沒醉,是我錯了。&rdo;
重新安撫掙扎著要爬起來的花葬骨,臣簡看著權瑟端進來的醒酒湯,搖了搖頭,以唇語道:去換甜湯!權瑟翻個白眼轉身去找甜湯,說來也怪,玉公子看似溫柔,卻從不輕易與人親近,能得玉公子這般用心,花葬骨也算有本事的了。
&ldo;與我說說,為何這般難過?&rdo;
&ldo;他不要我了……他憑什麼不要我,我明明很努力了……可是等了那麼久,他還是沒有回來……&rdo;
&ldo;許是有事耽誤了,總會回來的。&rdo;
&ldo;等不到了……我已經等不到他了……&rdo;
花葬骨是有問必答,臣簡聽得半頭霧水,卻也懂了一半,憐惜的摸著花葬骨的頭,這人與他一樣也在等人,一定等的很苦吧,聽著花葬骨越來越小的聲音,臣簡心疼的想著,權瑟總是來得及時,接過他手裡的甜湯,臣簡一個眼神甩過去,示意他暫時可以滾了。
被過河拆橋的權瑟也不惱怒,自覺站在甲板等著,花葬骨被安撫下來是好事,他沒有必要去打擾的,天空又開始飄雪,有一人從長街盡頭撐傘而來,紫金繡花的袍子在這白茫一片中格外顯眼,權瑟眼尖的看到薛懷深不見底的眼眸,心裡咯噔一下,這人來的可真不是時候。
船艙裡一室靜謐,花葬骨賴在臣簡的懷裡,小口的喝著餵到唇邊的甜湯,享受的眯起眼睛,活像一隻偷腥的貓,視線不經意的掃過簾子,臣簡替他擦擦唇角。
&ldo;有人來接你了,還要賴著我嗎?&rdo;
&ldo;賴著你,也沒見你拒絕。&rdo;
花葬骨早就醒了,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有醉,只是借酒發瘋,偶爾放縱一回也不是什麼壞事,只是這一次貌似玩大了,花葬骨看著掀簾而進的薛槐,腦中緊繃的弦應聲而斷,湖蘭眼